安宥柠当然不会想到傅绪突然大怒会是吃她的醋,惊了一跳。
她呈上给傅绪的羊肉串是她烤的烧烤中最嫩的几串,色味金香,怎会和狗食一概而论?
不仅安宥柠被吓,就连资历深的长老也被傅绪的火气惊了不小。
关乎国基的山河要图被东方懿党羽篡改,傅绪都只是波澜不惊的面对修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现在,不过只是一份新奇的吃食而已,怎么就动怒了?
贴身伺候的太监也足足愣了好一会才斥道,“大胆,还不跪下?”
安宥柠放了手里的羊肉串,困惑的跪了下来,南王看不明白气氛的紧张,还往安宥柠身边凑。
“我做的羊肉串是用羊身上最细嫩的羊后腿肉做的,羊是御膳房新鲜现杀的纯山羊,肉质绝对是最好的,用的佐料也都是我仔仔细细挑选的,可能我的烹饪方法比不上御膳房的御厨,但做的是实实在在人可以吃的食物,你尝都不尝,怎么就说是狗吃的东西?”
安宥柠跪在地上解释,内心不免气恼,连尊称也忘记了用。
安宥柠没有害怕的求饶,居然和傅绪讲起了道理?
旁观的人又刷新了三观,琉璃淡淡蹙了蹙眉。
南王没有再吃安宥柠“喂”的羊肉串,可是傅绪余怒未消,安宥柠从来没有喂他吃过任何东西。
“粗制滥造的狗食,本王为什么要尝?本王需要和一个制造出狗食的人有相同的见解?”傅绪讽刺的眼神投过来,很强势,透着冷硬的得意,好像在说,我就是不吃,你安宥柠能拿我如何?
安宥柠恍然明白,他又是故意在刁难她,不管狗食还是佳肴,傅绪都不会认可她。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安宥柠敢忤逆,下场估计会比呈上“狗食”更惨。
如果傅绪跟她杠上了,她根本没得反击。
安宥柠的脸色惨淡了几分。
“皇兄,不是这样的,她做的东西很好吃,我吃了还想吃。”南王虎头虎脑的想为安宥柠说话,被照顾他的太监急忙拉住,哄着拉走“南王殿下乖,御膳房刚送来了您爱吃的蟹粉酥,趁热好吃,奴才陪您坐回去吃。”
安宥柠孤立无援的跪在地面,不得不谨言慎行的求生道,“我做的东西,分量和品质都是相差无几的,不会因人而异,给南王殿下和其他大人们的分例,和给尊上的是一样的,不存在单独给尊上的那一份是狗食的情况在,民女既无冒犯的心也没那份胆量,不少人都吃下了我做的食物,可见并非狗食,还望您明鉴。”
南王是傅绪的弟弟,她不能直说南王吃了她的羊肉串由此证明不是狗食这样的话来自保,这样无疑是往老虎头上拔毛。
傅绪刻薄难伺候,如果他铁了心为难,她若直说,傅绪很可能会用别的方式来攻击她,若傅绪先发制人质疑她做的每串羊肉串不一样,那她就真的没话可以为自己申冤了,只能委婉的先说出来。
“所以,你是承认厚此薄彼,参加选试不是真心实意的为本王而来,是有意搔弄想在别其他人面前作秀了?”
傅绪字字珠玑,出人意料,冷笑里满是嘲讽的锋芒。
安宥柠一惯聪明,可是跟他斗,她似乎总是败者。
安宥柠被他的嘲讽伤的不轻,她已足够用心,却这般被傅绪曲解还冠上欲加之罪。
“你!”安宥柠气的咬唇,指着傅绪,又无法宣泄出口。
看安宥柠难受,傅绪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但想到安宥柠背弃他和别人逍遥快活的这五年,傅绪的心就堵的坚硬,不露一点的感情。
“放肆,不识体统的刁女,惹怒尊上还强词夺理,如何配当才德双全的后妃?故意献丑,用陋食冲撞尊上,按宫规严处。拉下去,别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