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
叫她谈话的是白瑜儿,到了这个年纪,她们的心智都很成熟。
一个眼神,安宥柠就明白了,跟着白瑜儿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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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深渊之上,一抹睥睨的黑影傲立,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痕迹,刀削般的面容似是上苍的鬼斧神工,一双幽深的凤眸,孤冷凌厉,目光冷清的拉长,投视着悬崖峭壁。
“尊上,五年来,整座桃源谷我们都搜遍了,崖底的一只飞鸟都不曾放过,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安那位妃子的踪迹。”
汇报的黑衣死士突然换了口风。
安宥柠这三个字,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每年快到她生日的时间,他都会抽身离开南刹,回到这片伤心的山谷。
时过境迁,梨花无人打理,荒了山谷,不变的,是悬崖残忍的高度和男人冰冻的心。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人幽深的眼冷然的注视着崖谷吹上的冷风,声音比悬崖的风还冷。
不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他都不会放弃。
“是!”死士知趣的退到一边,夜大人都劝不动尊上,他们这些卑微的下人更不敢多说半个字。
千尺高的悬崖,别说是一个凡人,就是一块硬钢铁,掉下去也铁定砸成了粉碎。
谁都看明白的事,谁也不敢揭穿。
一抹倩影,无声的走近,白暂如玉的手温柔的搭上男人伟岸的身体,为他披上矜贵的黑袍。
“绪。”
傅绪身子轻微一颤,迅速转身抓住了女人的手,看清了面容,失望的放开。
“琉璃,你怎么来了?”他放柔声音,虽淡不冷。
“我想你。”漂亮优雅的女人,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白暂如玉的手环住傅绪精实的腰身。
“绪,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近距离触及,琉璃脸上露出一抹期待。
傅绪拧起眉,没有推开也没有抱住,道,“山里空气严寒,不适合你来。他们敢这么大胆,是申屠家,还是夜容幽?”傅绪声线一厉。
“我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怪罪他们,是我自己要来的。”琉璃羞涩的贴着他,优雅知性的道“绪,我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你放不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这片悬崖虽然凛冽,但世间有无数的奇迹,找不到就说明还有希望。也许,她被人救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很好的生活着,只是找不到回来的路。她应该也希望,你能快乐。”
琉璃“善解人意”的话使得傅绪的眉峰微缓,但仍透着不可融化的寒意,冷冽的音线深沉入骨的痛和冷,“她若是对我有心,就不会离我而去。”
安宥柠跳下悬崖时布满恨意决绝的表情,五年来每天不断重复的放映在傅绪的脑海中,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只要想到她恨他恨的绝情,傅绪的脸色愈加的寒。
“或许,她有她的难处吧。”琉璃突然捂唇咳嗽了起来,拉回了傅绪的思绪。
“有没有带药?”傅绪关切的看向琉璃,琉璃摇了摇头,愧疚的说,“忘在芳华殿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忘,万一火伤发作,没人在你身边怎么办?”
“咳,咳咳”琉璃咳的脸色发白。“对不起,我太疏忽了。”
傅绪蹙着眉,将琉璃抱住,手贴在琉璃的背部,御力为她缓解。
“以后出门多带些下人,不要让我担心。在孟国的这些日子,你就跟着我,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琉璃枕在他的胸口,一种前所未有幸福感从她的心头绽出,绝美的笑容透出光,她没有直接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