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您一下子送出去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心疼?”紫衣看着周夫人喜气洋洋离开的身影,不高兴的撇起了嘴。
她可知道,自家夫人鼓捣儿这些玩意鼓捣了多少天, 怎么别人上下两张嘴一碰, 就给送出去了这么多, 忒不值了。
顾芷柔看着自家丫鬟笑了笑,“傻丫头,我送这些东西出去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你看着周夫人只是在那人群中说了几句, 可是这可比我吼几百句都有用,毕竟我在这里是个外人,我就算说了这膏药的好处别人也不会信, 反而可能觉得我在害她们。”
紫衣点点头,“可是周夫人说这话她们就一定会信吗?”
“自然,”顾芷柔站着,凭栏远眺, 一片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你看着周夫人前后变化大不大?”
“大!”
“那不就结了, ”顾芷柔轻笑一声,眸底放空,“毕竟眼见为实, 她们那个圈子的人想必都心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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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一趟, 快为我备马。”赵清澜把信放到了杉木桌上, 走到里间换了常服, 语气匆匆的吩咐道。
被顾芷柔安排过来伺候的阿大阿二连忙追了上来,“爷,小的陪您一起吧?”
“不,此行不易人数太多,你们在这里呆着便好,若是有人问道我去哪里了,便说我出府体察民情了。”
“诺。”
他换好了衣服,健步如飞的走到了官衙门口,侧身上马,勒了勒缰绳,“驾――”。
马儿吃紧,立马就腿一蹬,箭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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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盛夏,坐在马背上风却也呼呼的吹,赵清澜眼神微眯,看着眼前飞速撤退的景象,心中有了一丝计较,但到底眼见为实,赵清澜还是准备亲自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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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府外二十里地,醉甘岭,乃堰江到省府必经之地。
此时,日头渐渐升起,知了的鸣声开始响起,再加上天气炎热,真让人心焦气燥。
“为何我们停在这里就不动了,难不成是之前讲的话都是诓我们的?”一个脸上花了神秘复杂的纹身,腰间鼓鼓囊囊背着皮袋的男子出声质问,嗓音中隐隐含着怒气。
张裕停下了来回踱步的身子,冷冷道:“难不成你把信物认错了?若是没有认错的话,那就等着吧!”
“你这人――”那男子勃然大怒,却是立刻被旁边一精瘦男子喝退,“桑卓,不得无力。”
那被唤作桑卓的男子眼睛瞪的和牛铃一般大,林子间都能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似是对张裕极为不满。
张裕并没有心情关心这个,他焦急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赵清澜的到来。
不知过了许久,终于,在这醉甘岭的入口处,张裕听到了一阵马儿的嘶鸣,几乎要喜极而泣。
天知道才看到那个地方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还专门跑到了最靠近省府的地方一蹲几天,就是为了防止那伙人发现他。
赵清澜收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就停了下来,他身形利索的就翻下了马。
看到张裕第一面就先问,“你在信中所讲可否属实?”
张裕立马说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那封信也是属下经过深思熟虑才发出去的,还请大人与我一看。”
赵清澜点了点头,牵着缰绳走了几步后,这才发现了刚刚在树后面人。
“你们是――?”
那精瘦男子立马上前行了一个奇特的礼节,“我叫桑纳,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季弟桑卓,前段时间我的孩子一时不慎走失了,这位勇士带着我给孩子的骨哨前来寻找我们,所以我们便来把孩子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