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柔的手艺可真真是一绝,我也试着学了一学,可是这同样的食材,硬是被我糟蹋的不成样子。”
赵清澜想起自己兴致勃勃的给顾芷柔打下手,结果被顾芷柔万分嫌弃的样子,忍不住捂脸。
“不是吧,澜弟,你竟然还下厨?这不是女人家的事吗?不行不行,我得去跟芷柔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楚辞语惊讶极了,在他们大楚朝,可没有这样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除非是那以锅勺为生的厨师,哪会有男人去下厨房?
楚辞语还是没有把那句有辱斯文说了出来。
两人相交这么久,赵清澜一看楚辞语脸上的表情,就心知他想什么。
“非也非也。老子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圣人尚且烹过食物,我又有何不可?况且我在家这段日子,阿柔一日三餐,花着心思,变着花样给我做,我也不忍她累着。”
楚辞语有些羡慕。虽说他也吃穿不愁,身边也有仆人打点,可是哪里有顾芷柔照顾得这么精细?单身汉在外,难免吃些苦头。
他也是尝过顾芷柔的手艺的,想起自己已经吃厌的酒楼,更显得这家常菜的可贵。
“澜弟可真是好福气。”千言万语,楚辞语只说出了这一句。
“若是楚兄想,自是可以找个温婉宜人,知书达理的,又何苦在这里叹息?”
赵清澜十分不解,他也是在与楚辞语相识很久后才得知,楚辞语出身显贵,乃当朝太傅之孙,而当朝太傅又曾任帝师,可以说是简在帝心。
楚家祖籍就在泾河镇,每三年便需要一名家族子弟前去守祖宅,楚辞语是替了他的长兄前来轮值。
所以赵清澜才有如此一问,毕竟凭着他家的地位,什么闺秀选不到?
面对着赵清澜疑惑的目光,楚辞语暗暗咬牙: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些世家女子,哪会真心实意为夫家谋划?她们又不傻,自然知道母家的实力和孩子才是立身之本,表面风光霁月,内里却龌龊不堪。楚辞语早就受够了,哪能自己在跳这个火坑?
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沉默不语。
正当他沉默之时,最后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当今状元?”
一个中年模样头戴方巾,看着满身正气的人作揖问道。
“正是在下。”赵清澜连忙回了一礼。
“果然英雄出少年,在下早有耳闻,今年状元了年纪极轻,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那人朗声笑道,爽朗的笑声让人提不起丝毫厌恶,反而心生好感。
赵清澜笑了一笑,“不过澜侥幸而已,今后澜还要向各位多多学习。”
虽说这中举名次有别,但是并不就意味着状元,会是这一届考生中仕途最辉煌的那个人。毕竟天家喜怒无常,赵清澜又明白自己毫无根基,恐怕出头颇难。
在场的新科进士几乎都年纪颇大,甚至还有几位白发苍苍,所以赵清澜也不敢托大。
“哪里哪里,澜兄文才风流,在下拜读了您的文章,当真自愧不如。”
那人却又眉头一皱,不过在下还有些许疑惑,烦请状元郎赐教。
这种行为在琼林宴上可以说是颇为无礼又无脑,赵清澜笑容淡了淡。
“还请状元郎原谅则个,王兄没有恶意,他向来如此,对这学问知识尤其痴迷,有时候甚至不分场合,请谅解。”
自然是有人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与这人相熟的进士一看这人又不分场合了,急得一拍大腿,连忙冲过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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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忽然一声不辨男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