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下, 纪澜生拉着苏含走出了咖啡厅。
苏含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握得紧张, 任她怎么用力也甩不掉。
她仰起脸看他, 两道细细的眉毛褶在了一起:“纪澜生你放开我!”
“不放。”
他微扬下颌, 紧了紧手上的力度, 朝她走近一步, 沉声:
“他是谁?”
他很高, 走近她时, 太阳都被遮去了一半的光。
腕上强势的力度让她猛地想起了温泉的那晚, 他也是这样不留反抗余力地按住她的手腕, 将她压在柱子上, 用粗鲁的嘴唇把她的声音撕扯成碎片。
苏含顿时又羞又怒,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起纪澜生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
纪澜生痛得龇牙,看着自己手背上一圈青青白白的牙印,怔了怔。
印象中苏含一直是软软糯糯的,他朝她走近一步, 她就软绵绵的后退一步, 哪怕是生气时用尽了力气对他喊, 声线依然带着一股娇娇的奶气。
哪想过她还有咬人的一天?
不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纪澜生怔然松了手。
苏含揉了揉被他扼得有些生疼的手腕, 软软地往后退了一步, 警惕地和他拉开安全距离。
她将双手挡在身前, 作出十足的防备姿态, 一双大眼还是湿漉漉的,眼眶微红。
她抿了抿唇,努力让语气凶一些,结果一开口,还是失败了,气息软乎乎的:
“我和谁出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她明明很生气,看着却让人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刚才看见她独自在咖啡厅内和别的男人谈笑甚欢的怒火,瞬间被这软乎乎的声音浇灭了一半。
他看着她,把手规矩地伸到她面前,道:
“是不是让你再咬我一口,你就能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
“那你咬吧。”
苏含:“”
谁要咬你的臭手了!
咬你还嫌牙齿疼呢!
苏含气得一跺脚,转身往马路跑,招手拦了辆的士,刚打开门,却被纪澜生砰一声合上。
力度很大,带着被忽视的怒意。
的士司机吓得鸡飞狗跳。
“你去哪?”他拧眉问。
“我去哪为什么要和你说?”
“我开车了,去哪我送你。”纪澜生想起江帆在车队里跟他说的话,顿了顿,又补了句,“布加迪威龙。”
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是布加迪威龙的苏含:“”
纪澜生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顶级木质做的纯手工雕刻,花纹瑰丽精细,极致地盛放,宛如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
盒子的顶端缠了个精巧的蝴蝶结,蝶翅处镶嵌着星光点点的碎钻,光亮夺目,设计师一看便知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喜。
“给你的。”纪澜生说。他竟破天荒有点紧张,所幸苏含没发现,其实他尾音落下时,有点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正式送女孩子礼物。
苏含没打算伸手接,反而小心翼翼地:
“这是什么?”
“是”纪澜生条件反射想解释,但看苏含表情质疑,他莫名闻到了自己要被拒绝的味道,心里凉了凉,把握不定地改口,“你问那么多干吗?直接打开看不就完了?”
苏含谨慎地后退一步:“反正是什么我都不要。”
“你——!”
他特地托人在米兰连夜加工设计赶制的,设计过程他亲自参与,图纸改了又改,足足几十稿。
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