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泽兰领命下去,却是去了好一阵都没回来,郦怀雪只好自己又带着青葙下车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泽兰正和一个书童拉着郦怀霁,在劝架。
她让跟着自己的护院把人隔开,走近前去,“怎么回事?”
郦怀霁虽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性子也不算稳重,甚至有些跳脱,可绝不是个无端滋生是非的人,更遑论当街和人打架。
书童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大姑娘,上前一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还是柳家人惹出来的事。
郦怀霁带着书童经过,不小心听见有人在议论柳家散播出来的谣言,恰巧一个在书院一起读书和他又不对付的学生也听见了,便取笑了几句。
阿姐被人这么说,郦怀霁当然不高兴了,便也还了几句嘴,这一来二去的就扭打在了一块。
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也很难说明白。
要说这柳家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抹黑她,这才多大的功夫,传得人尽皆知。
郦怀雪看着弟弟嘴角的淤青,“疼吗?”
郦怀霁摇了摇头。
“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伤算得了什么。”
她话落,对方却中气十足地嚷嚷着,“他当然没事,可我有事!我感觉自己现在胸口隐隐作痛,你们说怎么办?”
郦怀霁闻言又忍不住了,想再上去干一架,被郦怀雪拦住。
那人见状更是得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阿,”郦怀霁见阿姐这样的打扮,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只得把后面的字吞了回去,“他这分明是想讹钱。”
郦家是有钱,可绝不会随便给这种人。
郦怀雪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淡定,这么沉不住气怎么能行呢。
她转头微微笑着打量了一番那人,问:“你也是丹阳书院的学生?”
“是又怎样?”
“你是刚入学的?”
那人莫名其妙,“你是何人,这又关你何事?!”
“我只是好奇,大家进书院都是去读书的,你怎么变成市井妇人一般,喜欢嚼这些舌根,读书就是为了明辨是非,可你却人云亦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也有违夫子的教诲。”
“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这句话夫子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那人被说得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指着郦怀霁道:“那你怎么不说郦怀霁,他也动手了呀!”
“凡是讲究因果,那你倒是说说,他因何故与你争执?”
顿了一会,郦怀雪又道:“年轻人发生手脚摩擦,难免有些小伤小痛,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不经事”她朝泽兰看了一眼,“泽兰,给这位小公子二十文钱,就当是行善了。”
说完,招呼一声就带着人离开。
“阿兄,为什么要给钱这种人!”
郦怀雪直到上车了才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既然已经站在了道理一边,又不缺这点钱,给就给了,也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就当是给你买个教训,以后别这么鲁莽。”
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拳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况且,那十文钱对方也不见得能用得舒坦。
“谁叫他这么说你,我怎么忍得住。”
青葙算是深有体会,今天她和相思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就气到不行,“就是,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你动手,把自己也弄伤了,这样多不值得。”
“没事,就一点点淤青而已。”
“可是被阿娘看见的话,你就要遭殃了。”
郦怀霁闻言,脸果然垮了下来,回家后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