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了起来,喉头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说不出话来
“嗯。”
狄白点头跪下身,目光转向面前的赵王,辞气铿锵有力,“臣参见大王!启禀大王,前几日,臣等联合西戎、东胡等国,一同打退了匈奴士兵,令匈奴国大伤元气,未来这几年,他们可能不会再来犯我赵国边境了。”
“狄爱卿,你干得很好;这次,你能平安归来,寡人甚是欣慰。”
赵王担忧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玉衡公主,摆手示意他快点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道:“你过来,玉衡她一直挂念着你呢!你们这么多年未见,快让她来瞧瞧你。”
狄白行了个礼,他快步走到玉衡公主的床榻前来,应道:“是。”
赵王架起玉衡公主的胳膊肘,她上下打量着狄白现在的模样,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他外貌与打扮虽改变了好多,但五官还是如从前那样英气,一时欣喜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玉衡公主抬起头,无意间瞥见站在他身后,一只默默陪伴在后头的霖雨,那女人瞧着肤白貌美、温柔端丽,两人光是这么站在一起,就觉得很配。
这一刻,玉衡懂了,她什么都懂了
犹豫了片刻,她双眸含泪地看着他,伤心绝望之余又有些欣慰。
她捂住胸口,一阵剧痛袭来蔓延至嗓子眼,猛力地咳嗽着,在所有人焦急的哭喊声中,缓缓闭上了沉重的双目,倒在赵王宽厚温暖的怀中,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脑海里逐渐浮现起昔日的点点滴滴。
一滴清泪,从好看的眼角中滚落而下,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什么?那狄白居然没有死?”
王后赵李氏惊讶得眼珠险些弹眶而出,年岁渐长后的她,眼袋很重,下巴也变得削尖苛薄了好多。
杵着一根棍子的李义浦吃力地走上前来,苍老的声音里忧虑重重,叹气道:“大王如此看重于狄白,还封他为上将军、手握兵权,太子如今还年幼,怕就怕大王他日归西后,我们谁也奈何不了他。”
赵李氏一听到这里,更气愤了,她目光转向她的贴身侍女,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阴声道:“去,把王德贵给我叫过来。”
“王后娘娘。”
没过多久,王德贵就随侍女一块儿赶了过来。
他行了个礼,是不是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见王后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气喘吁吁地笑问:“不知您找奴才,所为何事?”
赵李氏眼睛微睁,眼神犀利地扫向他,音调一下拔高道:“王德贵,待大王他日归西后,你是想随大王殉葬,还是想继续伺候下一任大王?”
“奴才还不想死啊,当当然是继续伺候下一任大王了。”
王德贵觉着赵李氏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不敢妄自揣度,身子不由被吓得抖了抖,直接跪下轻声问她:“娘娘,您为何要这么问,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奴才愚钝,还请娘娘您明示。”
“没事,本宫只是随便问问。”
赵李氏抬头没有在看他,想想他毕竟是赵王的贴身侍从,也不好轻易得罪,语气稍微柔和了些。
她故意挤出几滴眼泪,委屈道:“眼下狄白手握兵权,深受大王器重,而太子又生性懦弱,本宫如今是不得不担忧”
王德贵凝顿了片刻,登时明白了王后的意思,低头,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狡黠笑容:“娘娘请放心,奴才自然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
“王德贵,你只要肯帮本宫,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在他们不曾察觉之处,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后来,玉衡公主逝世,赵王悲痛欲绝,命整个邯郸城的百姓都要为公主哭丧,降半旗数日。
自那以后他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