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又急道:“那萧掌门你呢,还有这妖女要如何处置?”
孟湘轻咳一声,接话道:“秦姑娘自然还要同我们一道去黄巢墓,只不过攻守异地,这一路不知还有多少修罗教接应她,胁她一起省了不少麻烦。”
徐骞一愣,正要接话,忽听几声脆响,秦红药手中的长剑只是寻常兵器,又如何能抵得过残月弯刀之锋利,这般负重已是极限,撑不过片刻便在弯刀上断成数节。秦红药身子一闪,直直向前一冲,胸口赫然迎着刀尖撞去。
萧白玉猛地收手,刀尖还是勾上了她的衣衫,刺啦一声将她长裙斜斜划了道口子,眼见着长裙即将从她胸前敞开口子,下意识便一手环住她腰背,往前一拽,满满当当的抱了一怀,才勉强压住了她的衣裙。
触碰到才知秦红药的后背衣衫几乎被冷汗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她背心,两场打斗下来应是痛极了。萧白玉抿了抿唇,瞧了一眼自己刀上并无血迹,晓得方才只是划破衣衫并没有伤及皮肉,但无可抑制的,一股钝痛缓缓渗入血骨之中,似是生锈钝拙的菜刀在反复拉扯切割。
秦红药额头顶在她肩上,用力蹭了蹭,将将压下剧痛带来的阵阵眩晕,倒抽了几口冷气道:“差点没把我疼死。”
她边说边扯起裙角,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腿,简易的夹板果然已经散开,淤青更深,都已不能说是红肿,甚至有汩汩鲜血涌出,大概是断骨刺破了皮肉,脚筋肯定是被刺伤了,原先还能靠右腿虚虚的站着,现在是半分力都用不得了。萧白玉闻言也偏头看了一眼,只是伤势太惨烈看不得第二眼,旋即就挪开了目光。
“伤了条腿难道是废了你轻功么,活该。”这句话看她与徐骞过招时就在想了,明知腿伤了还要同别人硬碰硬的立在地上打,她那绝顶轻功莫非都忘得一干二净不成。只是这话一出周遭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她不用轻功都赢得如此轻松,萧掌门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想要谁赢。
秦红药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房梁,嘶嘶道:“茶坊这么狭小,用轻功脑袋还不被撞成木瓜啊。”
这回答没传进萧白玉耳中,方才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是一怔,抬眼时看到的都是同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刚刚还有些恼的情绪迅速冷了下来,扶在秦红药腰间的手顿时僵住,仿佛不知这只手为何会放在这里。孟湘慢悠悠的走过来,缓缓的拍了拍徐骞的肩膀,露出近乎慈祥的微笑:“徐门主,可否借你外衣一用?”
徐骞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对与这位老人家有多大戒心,只是尚未从眼前这一幕回过神来,只讷讷的点了点头,慢吞吞的褪下外衫。孟湘点头致谢后将外衣披在秦红药身上,柔柔的按住萧白玉撑在她腰间的手臂,道:“玉儿,我来扶着秦姑娘,你去送徐门主回刀剑门营地,免得路上再出差错。”
萧白玉松了些力道,孟湘接手去扶,奈何秦红药当真是立不住,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又如何能扶动,见两人都有些踉跄,刚松了些的手臂立即又挽了回来。萧白玉合了合眼帘,再抬眼时神色已坚定了下来:“晚辈来就是了,她这样才是最好不过,是我们这一路最好的挡箭牌。”
这大概是最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就是因为这样才能既拿到阎泣刀,还能躲过修罗教的追捕,只要将阎泣刀带回九华派,就再没什么可担惊受怕的了。不论是师父还是几位为了阎泣刀惨死的前辈,都能含笑九泉,自己也能弥补轻信于人而犯下的过错。
徐骞刻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不知萧掌门此去黄巢墓所谓何事,我听闻那处位于崇山峻岭之中,地势险峻,可千万要小心修罗教埋伏才是,不如我即可通知其他门派前去助萧掌门一臂之力如何?”
萧白玉本不想在未得手之际就暴露行踪,要知道武林之中垂涎阎泣刀的人成百上千,她已亲眼目睹多少武林正派为了武学神兵反目成仇。只是现下情况着实危急,即使秦红药在手,难保修罗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