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辣一片嫣红,更是衬着唇如激丹,萧白玉本只为她擦拭眼眶,目光却不知不觉游遍了她整张脸,最后手帕落在了她红唇上。手指与那唇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丝帕,温软的触感却格外清晰,手指轻缓的挪动,将她唇上的泪迹也擦净,却几乎把她唇形勾勒了一圈。
丝帕渐渐被她面上的湿意浸透,形同虚设,指尖同她唇瓣紧密的贴在一起。她配合着萧白玉的动作微微仰起头,双唇自然的微启,若有若无的将她指尖抿在唇中,唇间弥漫起轻微的凉意。
萧白玉指尖微顿,凝视着她浮出的一抹带着恶意的坏笑,放低声音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坏事了?”
秦红药有些诧异她还没收回手去,又抿紧了些不让她走,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在酒坛口下了毒,他们回去定是要检查那坛酒,只要一开坛口,足以毒死闫家全门上下。”
“胡闹!这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萧白玉一惊之下拔高了声音,脸色立变,转身便要去追刚走远的那群人。秦红药的话在身后追上她:“还不是你说死在村中有这样那样的麻烦,那干脆让他们死在自己家里,不就一了百了。”
萧白玉没有回身,背对着她背影肃立,冷冷的警告她:“我不是修罗教,你若还想跟着我便再不许滥杀无辜残害他人,否则我是第一个手刃你的人。”
秦红药在她身后有几分无奈的耸耸肩,明明都是照她意思想出来的法子,结果还是生气了,这位掌门还真是不好伺候。虽是被训了,但好像也不大生气,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悠哉悠哉的看着她轻易的从那群护卫中抢回了酒坛,而那些人连她的衣角都没瞧见一片。
酒坛被萧白玉冷着脸丢给她,要她想办法解掉毒再好好埋起来,她懒懒的应了下来,处理好后回到了村长专门为她们空出来的一间农屋,桌上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她不客气的捞过来饮了一口,果然带着那人清冽的冷香。
见她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秦红药没有知趣的避开反而迎刃而上:“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呢,闫员外在你们眼中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她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这天底下的坏人在她面前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这点骄傲她还是有的。
萧白玉瞟了她一眼,倒也思考了一下才回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不必株连到身旁的人,况且他今日被你这么一气,想来也会反省一下教导徒弟的手段。就像修罗教罪孽深重,但你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人。”
话音落下她掩饰性的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却忽然意识到这是秦红药刚喝过的茶杯,一时更加尴尬,手中的茶杯不知该拿该放,目不转睛的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但另一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局促,只是望着她怔怔出神,眉宇间笼上了一层灰暗,那神情似喜似悲,又更像是无法言说的落寞。
半晌后,秦红药才轻轻吸了口气,浅浅的漾出一丝笑,不见多少高兴的意味:“真是哄小孩的夸奖呢。”
萧白玉没有抬头,错过了她脸上几经转折的表情,便再无他话,只在斜阳西下时对坐饮茶。
她们又在竹叶村停留了两日,一是看那偷酒害人的贼子是否还会出没在附近,二也是为了保证闫员外不会再带人来找麻烦。相安无事的度过两日后,两人寻了往来通商的小贩问了七鼎山和幽兰谷涧的走法,便再度牵马上路,奔驰向成都一带。
已经进了大暑烈夏的时节,策马不过几十里就已濡湿鬓发,秦红药本就体热,再顶着炎炎烈日,只觉自己像是炉火上的烤鱼干,蔫蔫的只想躺在树荫下挺尸。趁着马匹喝水休息时,她扯着衣襟往里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若是男装脱个一两件应该不成问题吧。”
萧白玉怕她真的当众解衣脱的只剩个内衬,掏出已经给她洗好的手帕,让她将就着擦擦汗。虽自己没像她热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