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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笑得真诚:“自学成材,童叟无欺”。

    婵娟怔了一瞬,亦跟着笑出声来,她知道曹植和冲儿都在担心自己,更别提若儿,所以就算她心底再煎熬,她也必须学着放下。

    其实婵娟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当年离开许都之后,曹植便再也没有真心地笑过了。后来的他洒脱风流,日日满面桃花,似乎心中只有美人美酒和诗赋闲情,可谁都不知道他的笑容伪装地有多么艰难,谁都不知道他的心底在默默等着一个人远游归来。

    如今,他还有能力逗她笑,已经是足够欣慰的事情了。

    曹植与曹冲本就是忙中偷闲自邺城跑来了许昌,今夜有趁着夜黑风高夜探了婵娟的卧房,谁知冲儿那孩子竟没心没肺地倚在婵娟怀中睡着了。

    怕耽误婵娟修养,曹植便先离去了,临出门时还微微俯身,将冲儿稳稳挂在自己瘦弱的小肩膀上,这才撑起地面的竹伞,埋头进了凄冷的夜风里。

    若儿见那两人走得远了,便急忙关上门窗,又点上夜间安神用的香炉,这才撑在婵娟的睡榻上,也不言语,只直直地盯着她。

    婵娟忍不住掐上那人水灵灵的脸蛋,嗤笑一声:“你这丫头,莫非是瞧上我了?”

    谁知,杜若却一脸正色地拿下婵娟胡作非为的小手,语气凝重道:“姐姐,外面下雨了。”

    婵娟听她开口,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小手缩回被面上,把玩着边角露出的几丝棉絮,表情淡淡:“嗯”。

    杜若见她如此,眉头拧了又拧,再添一句:“外面的雨势不小,夜风也凉得厉害。”

    婵娟心底虽然早有准备,仍是止不住微微颤抖,可她却又要生生压下那抹异样的冲动,声音似乎比外面的天色还要凉上三分,“然后呢?”

    似乎被她的冷漠惊到,杜若竟是低头轻笑一声,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只道:“姐姐明白便好,人的身体总是脆弱的很,不知道哪天就会因为什么旧疾而辞了人世。”

    婵娟还未言语,杜若便已提前起身走到东侧的睡榻上,途中还不忘熄掉了卧房中央的两盏烛台。她瞅着若儿隐约的身影最终贴合在榻上,似乎极快地便入了梦乡,她自己却辗转几遭,眼睛一合上,脑中便会蹦进一个玄色的身影。

    那人和着窗外的戚风冷雨,身子却站得笔直,挺拔如松c眉若弯月,然后极为温柔地吹响手中的玉笛。

    其实刚刚若儿弯弯绕绕,无非就是为了与她说起这件事情罢了。婵娟前些时日因为奉孝一事卧病在床,夜间总是失眠掉泪,后来不知从哪一天起,每到深夜,院中便会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温柔动听,倒是极为管用。

    她总是听着听着便沉沉睡了过去,乃至于她曾经怀疑这不过只是自己的幻觉,仅此而已。

    后来若儿问她可否好奇这笛声的主人是谁,她只笑笑,每每都装傻充愣,她以为不去想,便不会知道答案。可她却又明明清楚的很,这世上除了曹丕,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只是,既然连曹丕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那她又何苦要去琢磨呢?

    婵娟本来觉得,那个人不会再来,至少今夜不会。可当她听到窗外熟悉的笛声时,她突然就有些着恼,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

    一个要坐镇邺城,代理丞相事物的人物,为何要在这等天气里跑来许都?又为何甘愿忍受着窗外的一切?

    当时的婵娟觉得自己应该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冒着秋雨冲到他跟前,将他狠狠按在墙面上,对他质问一声:“你丫是不是疯了?”

    可她却又不敢,她不敢看那人狼狈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是会为他心疼,甚过心疼自己。

    感觉到对面榻上逐渐轻缓平和的呼吸,杜若本是平躺的身子突然蜷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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