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纤棠听他说是长寿面,便知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了。
只是看这碗面的品相,似是与范厨娘平日做的有些不同。她执起筷子夹面尝了一小口,便放下筷子道:“今日范厨娘不在吗?这面倒不如往日的好。”
李英曙轻哼一声嫌她挑剔,“吃吧,生辰的面要吃完。”
孟纤棠看着这一碗面犯愁,这么大一碗面她早晨胃口没有那么大,肯定吃不完。但看着李英曙盯着她吃面的样子,她无奈只好继续吃。
看着她小口小口难以下咽的样子,李英曙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不好吃吗?”
孟纤棠摇摇头刚要说话,却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反胃的感觉。
李英曙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便将面端到自己面前,“不好吃就别吃了。”
“那怎么能行,夫君刚刚说生辰的面要吃完的。”
李英曙静默了一瞬道:“夫妻一体,同庚同寿,为夫代劳便是。”
自从与孟纤棠成亲后,他似是养成了与她同食的习惯,李英曙心中一笑。
两人刚吃过早饭,小丫鬟月儿就进来笑着说:“十二夫人来给郡主祝寿了。”
孟纤棠一听是林氏来了,赶忙起身去院门外迎。李英曙与她并行,对林氏见过礼后,便由她二人房中说话,自己转去书房歇着。
林氏捧着一个长形锦盒,里面装了一幅画轴,笑着对孟纤棠说:“你芳诞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我亲手画的松鹤图,你勉强收下吧。”
“嫂子怀着身孕要多休息,你跑这一趟倒让我担惊受怕的。”
林氏笑着摇摇头:“今日你们去灵音阁吃酒,我不便去,所以才赶在你出门前来送贺礼,就这几步路也熟的很,静儿扶着我慢慢走没事的。”
前日大夫人良氏听说孟纤棠喜欢听戏,便在她生辰这日在灵音阁摆席吃酒听戏为她贺芳诞,林氏因为有孕不便去,所以才此时来给她送礼。
两人闲话几句林氏便起身告辞,孟纤棠一路将她送回十二公子的院子才回来。
进院门后孟纤棠见李英曙站在桃花树下看那喜鹊,那喜鹊也不怕人,自顾自和桃花掰扯。
李英曙见她回来,便向她招手,“过来。”
孟纤棠走过去,与他一起抬头看花看鸟。李英曙侧头看到美人与桃花相映成欢几能入画,便伸手要去摘一朵桃花与她戴在发间。
孟纤棠却挽住他的手,阻止道:“夫君要做什么?”
“摘花。”
“夫君莫要如此,春花秋果因缘相对,还请夫君高抬贵手饶了它们吧。”
李英曙有些好笑,他指了指树枝上的喜鹊,“它摘得,我摘不得?”
在孟纤棠眼里花鸟鱼虫都属于同一类,有其自然之道,但人就不好多加干预了。
李英曙无奈,只好拾起地上的一朵落花,这都是被那只花喜鹊扯下来的。
“如此便不算辣手摧花吧。”他将粉嫩桃花戴在她乌黑的发间,看着她如水的双眸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灵音阁的戏台热闹非凡,各院女眷纷纷来给她捧场贺芳诞。酒席摆下,丝竹鼓乐骤然而起。
孟纤棠是个戏痴,有一天的大戏可看她便不亦乐乎,因她这几日时常腰疼,便歪在椅子上时不时换个姿势。
日过午后,孟纤棠感到腰部的疼痛慢慢向腹部转移,扰的看戏的兴致都没了。
莺儿看她蹙眉低头揉着肚子,像是不舒服的样子,遍低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肚子疼,腰也疼,怕是月事来了,你扶我去净房。”孟纤棠小声说道。
莺儿扶着她去了趟净房,却不见月事的踪迹。
因今日她生辰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