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李金缕被打,孟纤棠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即使被李英曙罚抄书,也是哼着小曲儿愉快的画着横平竖直。
李英曙看了眼画案前女人纤细袅娜的身影,又看了眼卧榻上摆着的紫檀木的小几。那本是准备给她抄书用的,但她只看了卧榻一眼,便将粉红小嘴一噘鼻间一声轻哼,转而走到画案前坐下。
她应是还记得那日他的嘲讽,对那卧榻有些膈应,所以才如此傲娇的离那卧榻远远的。想到这,李英曙便把摆放在书桌上的一个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白如羊脂的夜明珠。
“好了,你看。”孟纤棠抄完女戒,得意洋洋的拿给李英曙,她认为自己的字有进步。虽比不得李英曙大师级的水平,但小家碧玉的娟秀字体她还是有的。
李英曙看着眉眼带笑的女人,见她献宝似得等着自己夸赞。他低头一页页翻看着孟纤棠的字,眉头越皱越紧。孟纤棠也看出他的脸色不好,刚才愉悦的心情立刻一落千丈。
“要不别看了吧,我去给你泡杯”
“还不错。”李英曙打断她的话,给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夸赞。
这句夸赞来的有些突然,让人摸不清头脑,孟纤棠有些懵。她见李英曙将她抄的字放在一个锦匣里,这是要收藏?
“留着这些,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匣子装满。”李英曙淡淡的说。
孟纤棠瞬间就气鼓鼓的,刚才被他夸赞而积累起的好感又被瞬间败光。
“过来磨墨。”李英曙抬首示意孟纤棠到书桌前磨墨。
孟纤棠故意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过去,白嫩纤细的小手轻握墨石在砚台里轻轻研磨。
“这是什么?夜明珠吗?”孟纤棠有些欣喜的拿出锦盒里的珠子,那珠子如婴儿拳头般大小,质地细密,颜色纯净,握在手里很有分量是个难得的珍品。
“前日投壶所得,你若喜欢便拿去。”李英曙头也不抬的说。
孟纤棠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这种东西宫中多得是,但这颗也还不错,勉强可入眼。”
李英曙心间哂笑一声,不置可否。
孟纤棠转而问:“你会投壶?咱们比试比试?”
李英曙靠在椅背上,闲闲的看着她,那意思是在说她自不量力。
孟纤棠自知也许不是他对手,但投壶只图一乐,谁一定要分出个胜负输赢来。
李英曙指尖轻点桌面,问道:“拿什么做彩头?”
孟纤棠一时想不到,便举起手中的夜明珠说:“就用它好了。”
李英曙看着她,这个女人难道忘了这是他刚刚送她的。
“若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李英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带着笑意。
孟纤棠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要求她做什么,“这要等你赢了再说。”
李英曙看出孟纤棠不讲理,也不与她争辩。
莺儿带着小丫头们将一只紫陶双耳长颈大腹投壶摆放好,又在孟纤棠和李英曙身边放了许多竹矢。
孟纤棠拿起一支竹矢,看了一眼李英曙道:“你先来。”
李英曙一笑,随意的拿起身旁的竹矢,状似无意的一抛,那竹矢就稳稳扎进壶中的红小豆中。
孟纤棠看傻了眼,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投中了,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孟纤棠稳稳心神,将手中的竹矢对着那投壶瞄了又瞄,一投不中,二投又不中。
最后,孟纤棠看着投到壶中的竹矢大多都是李英曙投中的,而她只有可怜巴巴的二三支。
“夫人承让了,既然如此,夫人定会愿赌服输,为为夫做一件事。”
“什么事?”孟纤棠有些丧气,但也不愿耍赖。
李英曙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