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凉皱着眉不张口, 绛雪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看了眼容器，想了想，把容器凑近自己的嘴边，一仰头尽数喝完。

    捧着靳凉的脑袋，薄唇贴近了些，启开她的唇，把口中的血液一滴不落地喂了下去。

    直到听到靳凉的吞咽声，绛雪才满意地离开，他的眼里露出笑容, “凉凉, 以后你都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她不属于海底！”

    靳凉正趴在床边拼命想吐出喝下去的血，手指扣着喉咙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正难受地喘着粗气, 却突然听见青一的声音，诧异地转头看去, 果然就见青一还有小九正立在不远处。

    靳凉的目光飘向青一的尾巴，他的尾巴又回来了。

    正一心沉浸在靳凉不会离开的喜悦中, 绛雪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听到青一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 眼里的喜悦慢慢消失, 重新又变得冰冷没有感情。

    “小九,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

    绛雪毫无感情的声音, 视线落在小九身上，上次去断崖拿走青一的晶石，逃回了岸上，他无可奈何，现在在海底，他们妄想把凉凉带走，真是不自量力。

    小九看向绛雪，目光里还有些对首领的崇敬之情，可是视线落在靳凉身上时，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是他把靳凉带进了海里，大哥说得没错，靳凉不属于海底，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小九愧疚的目光被靳凉捕捉到了，她只是朝他眨了眨眼，浑身还是软软的不能起来。

    “首领，凉凉她是陆地上的人类，她更喜欢在岸上的生活！”

    小九仰着头目光直视绛雪，他不卑不亢的眼神落在绛雪眼中却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存在感。

    绛雪瞥了眼小九，冷冷地开口：“小九，在海底生活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是陆地上的人吗？”

    绛雪话落，小九一滞，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身下的尾巴。

    “首领，请让我带凉凉回陆地，海底不适合她的生存。”

    一直沉默着的青一突然开口，他深深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靳凉，再次看向绛雪时，眼中是不顾一切的坚持。

    绛雪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看着青一，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意识后救下的人类，是他给予了青一第二次生命，青一和他太相像，冰冷得不像是个人类。

    “青一，你应该清楚，凉凉从始至终要找的人是我，你们不过是我放出去的诱饵。”

    果然，听绛雪这么说，虽然早就知道真相，可青一还是感受到了心脏处传来一阵窒息，他垂下头，轻声道：“我知道。”

    “可是我还是喜欢她，只喜欢她，首领，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吗？你等了几百年，可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绛雪眸色加深，显然他不喜欢青一这么问他。

    “轮不到你来质问我，青一，如果你还想留着命回陆地，现在离开这里！”

    显然青一并不准备离开，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带靳凉一起回陆地，他想和她一起去山上看日出。

    见青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绛雪尾巴轻轻动了动，这是他发起攻击时的预兆。

    靳凉趴在床沿，虚弱地抬头看向青一，目光里有担忧，青一不是绛雪的对手，虽然一开始接近尾青一别有用心，可他为了找自己来到海底，靳凉并不想看见他出任何意外。

    绛雪也发现了靳凉的眼神落在青一身上，眉头不悦地皱起，他轻唤了声靳凉的名字。

    “小九，你先带凉凉离开！”

    青一突然冲小九吼道，自己尾巴一动，瞬间来到了绛雪面前。

    绛雪发现小九的动作，眼神微冷，他突然张口，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