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把鳞片放进新的水泡里，一只手拉着靳凉似乎还准备去其他地方。

    “我们还去哪里？”

    靳凉被绛雪拉着，跟在他身后双腿有些不熟练地游动，她看着周围的景色，似乎是要离开红色珊瑚群了。

    出了红色珊瑚群，外面的视线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周围是成群的鱼结伴游过，深蓝的海水，透过阳光，变得更加清澈通透，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质。

    “绛雪？”

    靳凉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胳膊，绛雪回头看向她，嘴巴动了动，“我在海上找到了一个小岛，如果你不想一直在海里，可以去岛上住。”

    靳凉没想到绛雪会这么说，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绛雪继续拉着向上游去，越接近海面，靳凉内心越放松，直到破水而出的一瞬间，呼吸到久违的空气，靳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绛雪安静地凝视着靳凉的侧脸，看着她自从离开海底，脸上越来越轻松的神情，他突然有些落寞，有些不甘。

    他不禁想，要是自己也和青一还有小九一样，也可以有拥有人类双腿的那一天，可惜他知道不可能。

    青一还有小九，甚至其他被他创造出来的人鱼，他们之所以可以有人类的双腿，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人类。

    绛雪在大海上发现了濒临死亡的落水人类，把他们带回了海底，喂他们喝下自己的血液，甚至拔下自己的鳞片，让他们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尾巴。

    只是有一点，只要拔去尾巴上所有的鳞片，他们还是有得到人类双腿的机会。

    而他，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绛雪看出靳凉对陆地的渴望，他想，只要她不离开这个世界，只要能让她高兴。

    “那你呢，你也可以来岸上吗？”

    靳凉高兴之余，突然开口问道，却见绛雪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只听他说道：“不能，我只有尾巴，不能去陆地。”

    他把靳凉的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她道：“所以你要经常来海里陪我，可以吗？”

    “嗯，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的。”

    靳凉反握住绛雪冷冰冰的手，“刚开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逃跑的。”

    她看见绛雪的眼神动了动，继续道：“是绛雪你冷冰冰的太可怕了，又是在不熟悉的海底，所以我就逃了。”

    “我也不喜欢冷冰冰的海底。”

    绛雪突然开口，他望着靳凉道：“本该生活在海里的我却不喜欢这么冰冷的环境，是不是很奇怪？”

    靳凉一愣，没想到绛雪会这么说，“那以后你可以经常来小岛上，我陪着你在岸边晒太阳怎么样？”

    靳凉的语气很轻松，绛雪的心情也被感染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尾巴因为主人的心情也愉悦地拍打着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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