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越说越激动, 尾巴动作幅度大了些，又因为干燥缺水，立刻渗出了血迹。

    “你以为她喜欢你吗，同样的话她也和我说了无数次, 大哥，你还喜欢她吗！”

    小九红着眼睛大声吼着，胸膛剧烈起伏。

    青一沉默地看了小九半晌，张了张口, 清晰又坚定地道：“喜欢！”

    “她说谎骗我也好，至少她还愿意花费心思骗我, 小九，我喜欢她, 只会喜欢她。”

    小九突然就沉默了，他看着青一，无法想象这会是自己的大哥说出来的话，只是他那么坚定的眼神, 小九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喜欢是那么可笑。

    “所以你把她丢在海底了是吗？”

    青一蹙眉，在他眼里, 靳凉始终是人类, 他曾经多次听她提起过她对自己家乡的向往，她一定不会喜欢永远在海底生活。

    小九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不看青一，垂着头不出声。

    青一看着小九道：“这次我救你, 不只是看在我们的兄弟情分,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大海上无风无浪，海鸥向海面俯冲，翅膀略过水面，仰头发出高昂的鸣叫。

    小九无精打采地往海底游去，想着大哥和他说的事，原来想要永远拥有人类的双腿，必须一片片拔下自己尾巴上的鳞片，小九不知道大哥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可是只要想到，从此以后，大哥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人类，而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也是人类，只有他不是！

    大哥把自己的晶石丢在了断崖，和其他几位兄长一样长眠在那，而现在他答应大哥的事，就是去断崖，找回大哥的晶石，他要来海底找回靳凉。

    其实小九想说，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女人，她是首领要找的人，大哥这么做只会惹怒首领，虽然这么想，可小九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或许是内心深处，他也曾经后悔过自己当时的举动。

    无尽的海底，一座雪白的宫殿静静地坐落在红色珊瑚群深处，周围彩色鱼群结伴游过，穿过敞开的宫殿大门，一直往深处游去。

    越往深处游，越能清晰地听见属于女人痛苦的喘/息声。

    小鱼们一无所知，继续往前游。

    越往前，声音越发真切。

    “嗯～绛雪，你放开我！”

    还是那间熟悉的房间，只是这次房间里没有放夜光水母，光线不强，只能模糊看出个人影。

    靳凉被绛雪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头被男人固定住偏到一侧，另一侧被整个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

    眼前的男人明明一脸冷漠，可眼神里涌动的情绪看得靳凉心惊，她声音不稳，语气急促地道：“绛雪，绛雪，你想做什么！”

    绛雪注视着靳凉的眼睛片刻，视线再次落在眼前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上，眼里流露出渴望。

    “永远留下来陪我好吗？”

    绛雪垂下头，慢慢靠近靳凉的脖子，冰凉的气息就在耳边，让靳凉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我不是也走不了了吗？”

    靳凉试图把头转开，却被绛雪捧住不能动，她眨了眨眼睛，企图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可信。

    只可惜绛雪并不好骗，他贴近靳凉的脖子，冰冷的唇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靳凉全身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下，随后脖子处的一阵刺痛瞬间拉回了她的神智。

    “你做什么！”

    靳凉开始剧烈地挣扎，却被绛雪压制住，他依旧伏在她的身侧，冰冷的唇没有离开分毫，那双同样没有温度的手紧紧按住靳凉的肩，让她挣脱不开。

    等到靳凉没有力气再动了，绛雪也终于把头从她的脖子处抬了起来，薄唇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