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脑门上顶着‘我很有钱,快来打劫我’几个大字了。
阿柒撇撇嘴,绕着竹林走了一圈,又在院子里转着,虽已过许久,有些石板木柱上却还残留着些许暗色的痕迹,昭示着当年此处的种种屠杀。
一阵风吹过,连带着脚步也停了几分,顿了顿,又提了起来,绕过假山时却是利落转身,握紧匕首狠狠向身后刺入。假山阴影下,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前拽去。
一道闷笑轻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怎的?一个时辰未见,阿柒就如此饥渴的投入爷的怀抱不成?”
去你毛线的饥渴!
阿柒抿抿嘴,抬手将匕首插回了刀鞘中,问道:“你不是进宫了吗?”不会是被轰出来的吧?
果不其然,只听某只殿下莫名哼唧了两声,“爷只想活跃一下气氛,那些老头非说爷是插科打诨,愣是将爷请出了御书房。”
“”哦,怎么就没揍你一顿呢?
慕祁允将目光落在匕首上,咂咂嘴,“玄晶铁,削铁如泥,薄如蝉翼,倒是件不错的东西。”转了转眼珠,又将人贴近了几分,“不过,爷还是觉得爷的碧玉镯子好。”
阿柒贴在胸口处,微微隆动的起伏声清晰的绕在耳际处,连带着那细若游丝的呼吸声都令脸颊莫名的燥热起来。
皱皱眉,伸手将人推开,“贴这么近,热。”
慕祁允也不在意,笑着拉着人往竹林那边儿走去,谁料接下来的一句话就令人硬生生扯着嘴角僵在了原地。
只见易依依看了看两人,将目光落在阿柒手上的匕首,歪头道:“咦?这不是哥哥送给嫂嫂的生辰礼物吗?怎的带到这儿来了?”
阿柒:“”
慕祁允:“”
阿柒默然,少女,你不去拆桥真是委屈人才了。
某只小心眼的殿下愤愤咬牙。
去他的削铁如泥,薄如蝉翼,一把破匕首,又臭又硬,哪里比得上他的碧玉镯子。还有那个谁谁谁,你不知道阿柒已经是爷的人了,竟然还敢公然勾引,不知羞耻为老不尊
此时,某只殿下俨然已经忘了只比人家小三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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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文武皆重视,近些年连带着商人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渐渐与官方有了交往。
出了皇都城墙,便是通衢大道,道路平坦开阔,笔直直通祁慕边境,将祁慕的货品运往四遭周国,其中交往最为密切的便是西北之地。
西北小国居多,虽是散乱却仍是对祁慕年年朝贡,正因如此,数年前贼起异心,不满足于如今的布局,便趁祁慕、天玺开战之际大发战争横财,从中牟取利益,进而合并诸国,成了如今的云继。
云继,有国之名,却无国家之实。
连年的内乱争斗已经让云继外实内虚,经不起折腾。
如今藩王起兵,直指宫城,终究是狼子野心罢了。
夜,微凉。
西北,竺骞岭
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远远望去,街道的尽头黑漆一片,仿若巨大的恶兽张着贪婪的嘴,不停的扩大着,吞噬着。
远处,几道人影压低身影,趁着周围巡逻侍卫换岗的时间,轻盈的落到一处院子里。
推门进入,里面早已有人在此侯着。
“殿下。”几人纷纷上前。
“嗯,”连君懿挥手,半晌沉声道:“此番出行遭遇埋伏,实乃我的失误,”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角落最里边的人身上,“狄老,我对不起你。”
被称为狄老的人身子一颤,声音有些哽咽,“犬子为殿下身死,实属其荣幸,殿下不必自责。不过老朽有一不情之请,恳请殿下允许老朽手刃逆贼,为犬子报仇。”
连君懿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