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起来!”阿柒小脸一板,当即屈腿撞去,却被那人抬手一按,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小阿柒那么紧张作甚,你说爷大白天的能做什么,还是说阿柒希望爷应该做些什么才对。”说着,慕祁允又将身子贴近了些,灼热的气息铺洒在白嫩的耳尖处,又轻咬了一口,见那处微红这才低声笑了起来,“爷的阿柒最乖了。”
阿柒不语,干脆直接小脸一歪,来个眼不见为净。
慕祁允心情似是极为愉悦,又在阿柒颈间蹭了蹭,这才起身慢悠悠的寻找着什么。
他知晓阿柒是会些医术的,恰巧青菱是女子,对医术又有些钻研擅长,他这才将人放心派了过去。只不过,这些时日他与阿柒都是同吃同住甚至是后半夜睡在一张床上的,何时见她往腰间塞过东西。
幸亏今日给易依依的是清心解毒的,这要是往后装了在用到他身上,这可怎么办。
珏王殿下很惆怅。
这么想着,于是搜寻的更卖力了。
阿柒乖乖躺在床上,眨眨眼,其实他要是松开她的话,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一瓶、一瓶、又一瓶。
一包、两包、三四包。
半晌,珏王殿下更加惆怅了。
一翻身单手撑住脑袋,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阿柒,仿佛恨不得要将人看出个洞来,“阿柒,你这样隐瞒真相让为夫很是痛心。”
阿柒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坐起来的机会,一个翻滚间利索的翻到了角落里,连带着那些小瓶儿小包儿也一并卷了过去。
“你有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抿了抿唇,“可是我没药。”
“苏、若、柒!”某只殿下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般喊出来的,‘蹭’地一下将一张纸立到了她面前,晃了晃,“你别忘了你与爷的一年之约,以后逃跑的事情想都不用想。”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整日在府里转悠是为了什么,肯定又是为了易豫景那个小白脸,他不就是在阿柒小时候多转悠了几年吗?!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青梅竹马,他这算是诱拐未及笄少女犯罪,哼。
某只殿下此时正暗暗算计着,压根儿没有想到此时跟诱拐犯差不到哪儿去,就差一手叉腰一手抗刀,大喝一声:呔,小娘子,还不快快随爷回去。
虽是在思虑,手中动作却恰是没有慢下半分,就在阿柒伸手要去夺那张白纸黑字时手腕一抖,快速的叠好又给重新塞回了衣服最里侧,似是看出阿柒想要问些什么,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慢悠悠道:“一问一答,如何?”
“嗯。”
“好,那就爷先问,”慕祁允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绕在指尖,“今日阿柒让那齐峥明注意青楼和佛堂,可是有端倪?”
阿柒点点头,“那里有烈阳香。”一针见血,言简意赅。
慕祁允等了半晌,这才意识到没有下文,顿时有些尴尬,他的小王妃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那个宋涟是什么人?”
“唔,当然是男人啊,怎么阿柒这点别,别生气,爷说还不行嘛。”轻咳几声,又道,“宋涟虽为朝廷效力,却从不隶属于朝廷,解剖的技术却是一流,平日里见到他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多数人的印象都是柳竹楼那个弱弱的说书先生。啧,要说起来,他可是江南第一大户的公子哥,也不知后来为何放着商业不做,偏偏钻了野路子学了仵作验尸这一道,几年下去索性就在这边住下了。”
一想到那个文绉绉的人手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阿柒就立即噤了声。
“接下来该到爷了,”慕祁允难得起身坐直了身子,平日嬉笑的脸色也收敛了回去,弄的阿柒竟有些莫名紧张,只听见某只殿下很轻很轻问道,“阿柒喜欢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