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小心后面!”
楚楚用力嘶喊,她能感觉到自己额头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跳动,她像被无数藤蔓束缚住手脚一样,钉在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对面面目狰狞的杜若琪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笑,高高扬起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闪着寒光的匕首对准的方向是无知无觉的正对着楚楚发呆的慕容渊。
“小心啊”楚楚一遍遍绝望的挣扎,喊叫。她想蹦起来,跳起来,挣开着束缚,可是身子偏偏跟她作对似的,不受她的控制。
“杜若琪,你个贱人,快点滚开!”
“不要伤害他!”
“慕容渊你发什么呆,快跑!”
她似乎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声音慢慢降了,一开一合的疲倦的双眸里,那把冰冷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刺进慕容渊的心脏。
“不!”
黑暗中,那双饱受折磨的眼睛猛然睁开。楚楚“噌”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擦去脸上的冷汗,楚楚用手摸了摸自己起伏有点厉害的胸口。
做噩梦了!
沉默了良久。楚楚才喃喃说了句,“真荒唐!”,之后,往后一仰,猛地把自己摔回床上。
然身子刚触到床,她忽然想起什么,懊恼咒骂,但是已经晚了。
“砰!”
“啊!”
她惨叫一声,弹坐了起来。
她忘了,她出租屋里的是硬板床,不是某个别墅里又大又软的高级定制床。
楚楚龇牙咧嘴的揉着后脑勺,嘴里呻吟着。
疼已经让她彻底清醒了。她慢慢躺下来,翻身打开左边台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五点。
每天慕容渊都是这个时候起来!
掐指一算,距离慕容渊住院已经七天了。这七天里,她没去医院看过慕容渊,每天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在客人中来回穿梭,偌大的故里酒吧,就数她跑的最欢,最勤快。
下班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玩,哪怕同一个游戏,枯燥无味,她也逼着自己不要停。
这么安静,这么勤劳,太不正常了!
杜木珏一开始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可是问了很多次,楚楚只敷衍着甩给他两个字,没事!
她不愿说,杜木珏也不好强迫她,就任由着她。反正刚好可以把前几天偷的懒都不回来!
安静的空气,独自一个人。这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
回味着刚才荒诞的梦,楚楚心里如同乱麻一般不仅不能捋顺,还越捋越乱。
她心里矛盾重重。
慕容渊英姿俊朗,才华超然,手段果决是混迹于商场的佼佼者,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厚待,若说楚楚没有被他吸引到,那是不可能的。
楚楚承认对他有一点喜欢,可是也就止于喜欢,她不能爱。
从一开始慕容渊把她当仇敌报复折磨到最后一百八十度大转折,对她温情脉脉,甚至还承诺要娶她,那似乎就是一个荒诞至极的恶梦,就像刚才梦见慕容渊和杜若琪一样。
楚楚是个别人给她什么她就回敬什么的人。她一开始为了报仇,算计慕容渊,最后为了回馈慕容渊那点莫名其妙的温情,她动心了,想要好好照顾他,可最后的最后又看清那人的另一面,作为把趋利避害当做首要本能的她想逃的远远的。
她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想牵扯那些血腥的争斗。
可是她的脑子里似乎又存在着另一个自己,当那个自己看到流着血的慕容渊时,忍不住的心疼,只想永远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空气里还存在着噩梦里的那股绝望,如此刻骨铭心。她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