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对着薛博士说了一句话:“父亲,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个人观点不同、导致看事角度也会不同。在发生的事件中,关心的主次顺序则有着不一样的切入点,那个人的最先注意到的是哪一点,哪一点就会成为这次事件中他心里的主顺序?”
薛博士一愣,接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对着薛安时自身的心态不行,所以没有办法用正常的表现对待他,毛躁的没有对外时的从容算计,只会留下许多的问题。
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但就是没有办法,他在薛安面前总是不擅伪装。
没理他的纠结,薛安慢条斯理地说:“就好比‘我遇到了为难的事情去跟母亲说,而母亲却一脸痛楚的看着远处’——有人看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句话中的我遇到了什么问题;而另一种人会将我排在后方,主要在意母亲痛苦是因为什么。”
“人的角度不同,关心的重点也就不同。在已发生的事件中,他最先看到、注意到的其实就是他心底最在意的。你在我跟梁辉也许要成为朋友的事情中,最先提的不是梁家的问题。如果你是真的在意梁家才不让我与梁辉相处,你就不会等到最后才说,而会一开始就告诉我‘薛安,梁家有问题,父亲不希望你跟他家的孩子相处’——这才是正常的第一顺序反应,而你没有,你只是在事件结束后才提了这么一句,像是你是担心这点才不让我与他相处。”
“不过像就是像不是真,我们的心里都清楚,其实你根本就不太在意梁家的问题,你在意的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想要的结果,而不是梁家,也不是我薛安到底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要是真的在意我跟梁辉这样的人在一起玩儿不行,怕我学坏,你就会在意我与廖晨一起玩的时间而不是不管我。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跟梁辉没有玩到一起去,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说完薛安一秒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了薛博士的房间。
薛博士在他走后张开的嘴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捂住了脸,轻轻叹息一声。
从薛博士房间出来,薛安的脚步变得沉重,无论怎么在心底告诉自己,他终究是控制不住心底涌起的厌恶感,原本要回到自己房间的脚步转了个圈,中途改路去了韩渝的房间。
薛博士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有人告诉他薛安跟梁辉凑在一起不行,并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让薛博士不好意思不去按照他说的做,怕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的心中减分,这才找上了薛安,强按着薛安的头要他不与梁辉来往。
——而这个人是谁?
薛安大力推开眼前的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穿着宽松的衬衫,发型凌乱的韩渝,他正面无表情地拿着飞镖往墙上扔,发出“哒哒”的声响。
韩渝房间有一面墙壁上挂着许多的款式不一的镖盘,平时准头很好的人现在可能因为心不在焉的原因,扔的飞镖没有几个在镖盘中心上,反而扔在墙上落在地上的有不少。
果然回来了比平时回来的都快。
薛安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一进来韩渝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薛安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手中的飞镖往墙上扔去,黑色的飞镖正中红色的靶心,准头很好的钉在了上面。
见他有心扔飞镖韩渝举起手,意思是让他拿走手中其他的飞镖。
薛安没有接过,他无视了韩渝伸过来的手,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床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之前父亲说,有人跟他说偌格被梁辉欺负前我一直都跟梁辉在一起。”
韩渝不吭声,只是收回了手,用指尖轻轻触碰着没被拿起的飞镖。
“我想了想,这话不是你就是偌格跟他说的,但细想一下便能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偌格。偌格虽是对我有些敌意,却极度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他既然要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