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繁华,但是,由于这两年大陈与大理关系交好,加上马上又有有联姻之举,因此边境上往来密切,云和城中也又很多大陈过来的客商,在城中开店置摊的做生意。
白庆年所在的这座酒楼就是一个陈人所开。
殷绣走上二楼时,白庆年已经喝了一巡茶了,他穿着一身常服,手上握着牛股折扇。一看就是陈人的打扮。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见殷绣过来,方招手对她笑道“魏夫人可算来了。”
魏夫人这个称谓,她到是很久不曾听到过了。
“在这个地方,您还是叫我绣姑娘吧,白大人。”
说着,她弯腰行了一个大陈的宫廷之礼,仪态依旧滴水不漏。
白庆年忙站起身来。“哟哟这可不敢当,您知道的,我是官家的臣子,把夫人您啊,都是当半个主子在待的,快坐。”
殷绣直起身,在他身边坐下来,白庆年这才跟着她一道坐下。
白庆年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除了粉黛比从前施的单薄些,她到是一点都没有变,面庞白皙,眉清目秀。
一双纤细的手叩在茶案上,半截子露出的手腕上,仍然带着那只老玉镯子。
“夫不,绣姑娘这一年过得可还好。官家官家真的十分挂念您啊。”
殷绣点了点头,“劳您回禀官家,绣儿过得很好。官家呢可大安。”
“安安”
白庆年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字,看起来却有些心虚。
“这一年啊,官家肃清了朝廷,上月,还做了一件大事。绣姑娘,你还记得当年殷相的谋逆案吧。”
殷绣一愣。
白庆年放低了声音,“官家下了旨意,命刑部和吏部重新彻查当年的谋逆案,已经查明真相,一切都是当年冯太尉和冯皇后这些的诬陷,官家已经拟旨,要为姑娘和殷家一族平反了。”
殷绣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已经太多年了,久到她几乎已经不敢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您的话,可是真的”
白庆年道“我怎么敢骗姑娘,您父亲葬骨之处,官家已经命人去拾骨了。你们殷家从前被查封的祖陵,以及位于城南边上的宅子,也将还给你们殷家。绣姑娘,官家说,你是殷家唯一的活着的人,这一切,他都替您留在汴京,等您日后回去,一并奉上。”
殷绣喉咙有些哽塞,她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大人一定替我谢官家的大恩,只是,殷绣已然不知,此生是否还可相见。”
白庆年忙道“绣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您与官家,情深义重,必有再见之时。”
殷绣展颜笑了笑,“望如您吉言。”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对了,这次您入大理替官家迎娶月平公主,大概会在大理停留多久。”
白庆年道“下个月初,就要起行。大陈宫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只等迎公主入宫了。”
殷绣道“如今,徐牧与大理的关联,朝廷可知道。”
白庆年点头道“自然不可能完全闭塞,朝廷上多多少少是听到了一些声音的。这几年,因为绣姑娘您身在这边,官家始终忌惮徐牧会对您不利,一直不敢在明面儿上治他的罪,不过朝廷的钱粮,已经几乎不会放到徐牧手中了。他要与大理联合图谋不轨,也是山穷水尽被逼无奈吧。”
“朝廷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还要让官家迎娶月平公主呢。”
白庆年只当她这句话中有醋意,忙道“朝廷有朝廷的考量,若真能借联姻分化徐牧与大理,对于官家来讲也是兵不血刃的好事。再有,大陈立国百年,一直放大理在一旁,而不用兵,原因是在于,这一不是能够供给大陈的地方,反而是要张口要吃的无底洞,夷人又是外族,拿到手上,就要用中原的钱粮来喂,所以,官家其实并不想在这个地方用兵,只要他们能自给自足,不骚扰边境,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