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搅缠着一方帕子,眼睛盯着地上一根漏秋的新草芽儿,轻声道:“还是老样子,天气越发冷了,就越发不好受,官家您请了太医去给他诊治,夫君心里也是感念的”
魏钊自斟了一盏,“还请舅母转告舅舅,朕不急,就任之事还是等舅舅腰疾无碍再说。”
“是是”
说着梁氏转身就要回位,脚步却是一步比一步犹豫。走回到座位上又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重新回到前面。
“太后娘娘,临来时夫君跟妾身说,您多年沉疾不好,他心中甚忧,如今您身子渐硬朗,他却无幸给您认真请个安,实在罪过。便令妾身呈上一礼愿愿您福寿安康。”
周太后笑了笑,“徐大人对哀家还有这份心思,那哀家是要好好看看,是份什么礼。”
梁氏看向身后的侍女,那侍女会意,将一只小巧的锦盒捧了过去,跪呈于周太后面前。
殷绣亲手接过来,奉到太后手边。
太后低头看了一眼,“是什么稀罕物件么,这样精致的盒子装着。”
梁氏道:“夫君说了,太后娘娘在宫中多年,见过的好东西太多,这样东西虽不十分贵重,但一定能慰太后娘娘的心。”
周太后看了梁氏一眼,梁氏眉目低垂,并不敢抬头。
“是么,绣儿,打开看看。”
“是。”
殷绣打开锦盒,众人一道抬眼看去。
只见盒中放着一只青玉佩,佩上刻着如意祥云图,云中龙身隐现,不见龙首。虽雕工精致,玉石质地也算好,对于见惯了好东西的王公贵族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大稀罕的物件。引颈而观的人都有些失望,但又不好直说什么,仍是评说“玉美色好。”
殷绣却看见,盒子打开的那么一瞬见,周太后的手指猛地捏紧了。
指甲盖划破了虎口,周太后也浑然不知。
殷绣忙抬头看去,周太后没有说话,她半张着嘴唇,目光死死地落在那枚玉佩上面。
“娘娘”
“啊”
周太后听到殷绣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
“娘娘不舒服么。”
“没有。”
魏钊也发觉周太后看了玉佩之后神色有异常,伸手从盒中将玉佩取了出来。
“母后怎么了,是这枚玉佩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周太后稍稍吐出一口气,强压语气道:“不是,只是,这个玉佩是个旧物,当年初入宫时,先皇赏赐的,后来不慎遗失,不曾想徐大人这样有心,今日还能让哀家睹物忆往昔,哀家一时感怀,这才失了神。”
说着,她对梁氏道:“回去替哀家好好谢谢你们大人。”
梁氏此时已经手脚冰凉,听太后这样说,忙伏身应是。
魏钊看了看周太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氏,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将手中的玉佩放回锦盒中。
“既是母后的旧物,今日又能归原主,舅舅是大功一件。”
梁氏轻声道“不敢。”
殷绣盒上锦盒,收手时目光却与魏钊相迎,魏钊目有疑惑,殷绣心中也是不解,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哦,徐夫人快起来吧,你们也别让哀家这个念旧的人伤了兴。”
九王妃道:“娘娘也别这样说,今日本就是个伤心的日子,家家都要烧寒衣念故人,只不过,是在我们皇家,到不该忧思过重,太后娘娘才好意请我们聚一聚。娘娘如今有心事,我们哪有不陪着排解,反而自个乐的道理。”
魏钊站起身,“既然母后心有不舒,今日就且到这儿吧。母后,儿子扶您回宫歇息。”
周太后点了点头,“也好,也好。哀家也是觉得有些乏了。”
魏钊扶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