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魔族镇压的赤焰金猊兽冲破了封印跑了出来,逃亡到天族的人间辖界,火焚人间,使得千里沃野瞬间变为一片焦土。尽管这金猊兽冲破封印的时候受了些重伤,但其乃是上古凶兽,仍然凶悍非常,而且此兽极为狡猾,在人间召集了不少魔族,自封为王。
天帝以此为患,派了不少天兵天将前去围剿,结果部失败,空折了近十万天兵。近几日这赤焰金猊兽伤势渐渐恢复,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使得人间变为炼狱。
这几日掌管人界事宜的仙官不断上书天帝,请求再派人手去往人间剿灭那群魔族。天帝亦有此意,可是此时方才发现自己身边除了阮肖钰竟然再无一人可用。可是如今阮肖钰受伤,法力不比当初,天帝空心急却没有办法。
今日一番比试,天帝觉得阮肖钰法力恢复得大好,即便尚未痊愈,却觉得是此去绞杀赤焰金猊兽的绝佳人选。正值今日有了这么个机会,便顺道把这任物交予了他,也顺道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臣子,万事不可违背君意。
阮肖钰不知赤炎金猊兽为何物,只道既然受了伤便不算什么,他如今还是有把握杀死一头受伤的凶兽的。
茯苓却知道这赤焰金猊兽的凶戾,造化弄人,这天地间的邪气造就了这么头凶兽,人神魔三界皆忌惮于它。当初就是因为其太过凶残,四处作恶方才被一众天神合力封印在了魔界,永世不得超脱。它倒是被封印了,那好几十个神仙也陨灭了,着实是牺牲惨烈。可是如今这家伙居然冲破封印跑了出来。
这事魔界不想管,人界管不了,天界也不想管。无奈它跑到天族下辖的地界,各族推脱此事理应由天族管,况且天族还有阮肖钰,因而各自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天帝为此大发雷霆,可惜气愤过后事情还是得解决。
茯苓不想让阮肖钰去,若是他此行有什么不测,她这段时日以来耗费的苦心孤诣就白费了,可她又拦不得。她一个凡人若是知晓这赤焰金猊兽之事难免遭人怀疑,况且这是天帝的旨意,违背不得。
于是茯苓便一副与阮肖钰难舍难分的情深状,表示自己舍不得与他分开,眼泪婆娑地望着他。阮肖钰不知她竟情深至此,不舍得与自己分别半日。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左额的那缕白发,向茯苓保证一定尽快回来。
临行前,茯苓一再叮嘱他千万小心,不要受伤,左一句谨慎右一句小心,拉着阮肖钰不想他走。阮肖钰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道:“我可是战神,不会有事的。”
茯苓望着他身着银白盔甲离开的背影,红色披风轻扬,她这才觉得,是啊,他是战神,这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被赤焰金猊兽焚烧过地方一片焦土,没有半点生机,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焦糊味儿,着实难闻,阮肖钰微蹙眉头。此番天帝予他一万天兵,前来对付赤焰金猊兽的五万魔军,虽说天兵各个训练有素,但依旧不是那么容易取胜。
阮肖钰循着焦土的痕迹寻到了赤焰金猊兽的魔窟,三万魔军早已恭候他多时,魔军正中央,化作人形的赤焰金猊兽身着妖艳红衣。它的兽形十分凶悍,但是人形却俊秀非常,一副翩翩公子相,很难让人将他和凶悍的金猊兽联想到一块。
即便来人是阮肖钰,这赤焰金猊兽也并无半分惧意,言辞中满是挑衅之意。因着魔族不喜舞文弄墨,他说话难免粗俗,一上来就问候了阮肖钰家里人一番。言辞尽是羞辱之意,不过阮肖钰并未在意。
问候完了,这赤焰金猊兽还要这三万魔众前装几分文雅,是不是冒出几句诗词来,却不成想说得混乱不堪,词不达意。即便如此,却依旧引来他身后魔众的一片叫好声,夸赞他们的魔君竟如此文雅,着实给他们魔族长脸。
阮肖钰面如冰霜,这幅样子在赤焰金猊兽看来是不屑,他登时恼火,言辞粗鄙地攻击了阮肖钰一番,可阮肖钰依旧面不改色,只冷冷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