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一阵撕咬,渐渐的把孔鸣逼得瘫坐在地上,开口叫自己的时候,严颜也才醒过神来,慌然答着,转过身看。
唉!
待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严颜轻轻一叹后,竟然笑了。
那笑竟似很无奈,隐含着不屑和苦涩,这么大男人竟被一个孩子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说是不是很滑稽,好笑?
看那南珂晃着头,摇着身子,不时的抬起头,俯下头,就如小鸡啄米般的在孔鸣脸上脖子里乱拱一通,zui里还不时的发出笑声,和叫声。
严颜忍住笑,趋步想前,来到南珂身侧,蹲下来,含笑看着他:“乖,来下来,这样多累啊。”
“嗯,鸟,媳妇。”
南珂温声扭头看向严颜,欣欣道。
随后一只手使劲按住孔鸣的一个肩头,另一只手扳起他的另一个肩头,抽出压在孔鸣身下的一只脚,而后,依法炮制的抽出另一只脚,退后几步,傻呵呵的盯住一脸酱紫的孔鸣:“鸟鸟,蠢,媳妇,美。”
那看似呆滞的目光不时的在孔鸣和严颜身上来回的寻睃,神情甚是恬然。
“不要胡说,这儿哪有你媳妇?”
严颜温笑,薄嗔着,缓缓站起身,h.出手去,欲要拉孔鸣起来。
眼看孔鸣握住了严颜的手,挣着就要站起来,南珂突然一声大叫:“鸟,鸟,蠢”,蓦地举起了双手,似要扑过去的样子,吓得孔鸣“嗳呦”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向南珂。
“嘻嘻,蠢,鸟,美,媳妇。”
却不曾想此时的南珂一个疾纵,转身朝外跑了出去。
“可恶的傻子。”
孔鸣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悻悻的骂。
“好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啊!”
严颜轻声道,微微瞄了一眼他。
“你看他哪点像个傻子,每次出手都像算计好了一般的精准,我,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傻子啊。”
孔鸣讪讪的为自己寻找着开脱的理由,这几次三番的被一个傻子,而且还是一个七岁孩童的傻子折辱,实在是大失颜面的事。
从严颜的话语中,孔鸣不仅听出了嘲笑,也感觉到了严颜心中所想,不过,能怪别人瞧不起自己么?一次是疏忽,两次是没在意,三次是失于防备,这接连几次下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辩啊。
但是,总得有个理由为自己开解一点吧,要不然,这就不是关乎颜面的事了,那是生死事大了。再说,这几次下来,孔鸣也真的隐隐觉出南珂,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个傻子,而是他本来面目,不过身体却是这个傻子的罢了。不然,这些根本就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傻子能做的事,他却轻松的就做到了呢,怎么解释?当然,这些话,孔鸣也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目前对谁说,谁也不信,且只会更加的耻笑自己,在找为自己开脱、辩解的理由。
或许这,就是我为自己辩解、开脱?
“你是说,他其实不是那个孩子了?”
没想到,严颜听后,面色竟是瞬间变亮了,急声问。
“我只是猜想,不然这些原本只能大人做到的事,他一个七岁的孩子,且还是个傻子,怎么做的出来?”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他是喝了那河水才有的这变化呢。”
毕竟女人心细,听孔鸣不住的念叨南珂的精灵,便想到南珂是喝了那河水的,谁知孔鸣反复的说,竟是南珂自打来到这儿就这样的,那就表明是与河水无关的,严颜不由的极为轻淡的说,明显对孔鸣又多了些嫌恶。
话多必失,我又说多了,唉。
孔鸣看到严颜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不由懊恼不已,遂沮丧的不再吭声的跟在严颜身后出了房间。
天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