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没有,阮权的桌子上也干干净净的,书包被背走了 ,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小姑娘松了口气。
阮权的教室在六楼,纯一爬上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昏沉了,这会儿她又在教室里耽搁了一下,天色差不多就要完全黑了,因为小学放学早的缘故,楼梯和走廊的灯光设备一般都是做摆设用的,借着窗外的光线,纯一只能够扶着墙壁和扶手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
“阮哥哥——”小姑娘害怕极了,朝黑暗李尝试地喊了一声,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回声。
“呜——”内心的恐惧,之前在校门外被人欺负的委屈,以及没有找到阮权的沮丧一下子在汇聚在了一起,最终化作了细弱的哭声,纯一一边扶着楼梯往下走,一边掉着金豆子,声音回荡在黑暗中,格外可怜。
纯一克服着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感,终于即将走到一楼,一楼的走廊通向教学楼的出口,她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砰——”是铁质滑动门碰到墙壁的声音。
“等一等!”纯一意识到危机,立马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大喊,这时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为了快点跑下去,纯一没多做犹豫就直接放开了楼梯扶手。
门卫大爷正要准备给们上锁,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里面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有娃娃没回去?大爷疑惑,却还是扯着嗓子朝里面喊了一声。
“还有人吗?快点儿啊——要锁门了——”
“扑通——”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物体落地的沉闷声音,以及一声女孩子细弱的痛呼声。
那天晚上可谓是兵荒马乱。
实际上阮权确实是被高年级的几个男孩子带到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教训”了一顿,说是教训,其实他也没吃多少亏,毕竟家里都是军人,对他的训练自然是从娃娃抓起,因而他的身体素质要比同龄人强了不少,而且那些男生,虽然嘴上功夫狠毒,倒也不敢对他下什么重手,只当人多势众,吓吓他罢了,阮权不想和这帮智商低下的人一般见识,还没等那帮人阻止,他就一溜烟翻墙走了,身手麻利得让下方的一群人目瞪口呆,走之前还颇为欠揍的丢下了一句:“智障”几人心里憋屈,才只好一路上扯嘴皮给自己找场子,谁知被一直在等阮权的纯一听到了
其实那天阮权也实在是把小姑娘给忘了,走到半路,他才想起来,还特意折回校门口看小姑娘在不在,看到没看到纯一的影子后,他才放心往回走。
谁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谁让你回去了?”阮权站在小姑娘的病床前,声音是恨铁不成钢。
“我怕阮哥哥在里面被欺负了嘛”病床上的纯一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椭圆形的杏眼里含着两泡晶莹的泪珠,神情格外委屈。
年龄还小的纯一五官长精致又可爱,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皮肤蜡黄,好像没精神的样子,据田家人说,这是他们家的遗传,等长大了,抽条了,保证变得白白嫩嫩的,不过阮权对于这个说法向来持怀疑态度,不过现在在医院的白炽灯的照射下,小姑娘脸上的颜色不那么明显了,又加上受了伤脸色苍白的缘故,配上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倒真是像个小美人,阮权心里也是愧疚,正想说点什么,被直接被身后传来的一巴掌拍蒙了。
“你这个混账小子,给老子滚出去!”向来疼爱纯一的阮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将整个病房都震了两下。
“......”阮权默默转身,出门。
从这年纯一出院以后,阮权对待小姑娘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来是迫于院子里和自家大人们的压力,一来呢,则是对小姑娘因为他受伤的事情感到愧疚,小姑娘是真心对他好,他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