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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痴心妄想。”说完这一句,他才大步地走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城门口,方才管了闲事耽误了些时间的两个妇人骑着马,从后门走进了一间茶寮。

    后门一个劈着柴的小厮一见二人便笑着招呼:“三娘、四娘。”

    他打招呼的声音不算小,茶寮里的掌柜正好听得见,他撩起帘子走到后院里,一看见两人便连忙迎上来:“怎么迟了这么久?”

    被称作三娘的妇人把手一摊:“路上遇见了一件闲事儿,我们出手管了一管,这便迟了些许。”

    “什么闲事?上头的吩咐,你们也敢耽搁?真是胆子太大了。”掌柜有点儿生气。

    “上头不是说了,让我们能帮太子他们一把,就帮一把吗?”四娘拉着三娘就往院子里一间屋子里走去,“别说话了,再耽误就真的要坏事了。”

    掌柜的听到了“太子”两个字之后,神情稍微软化了些,他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前头店里去。

    劈柴的小厮却是没有被院子里几人的谈话影响到,他招呼完三娘四娘以后,就自觉地去掩上了后门,然后手握斧子,一脸警惕地守在门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形。

    三娘四娘进得屋子,里头已经有一个婆子准备好了一切——浴汤、衣裳、包袱,两人驾轻就熟地开始沐浴换装,那婆子打着手势,似乎在询问什么。

    三娘见状,也朝她打了个手势,那婆子才安静下来,静静地在一旁给两人打下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彻底换了一身装束,一身粗布衣裳,还打着补丁,却浆洗得极干净,头上粗布帕子包头,头发拿一根木钗挽起,活脱脱两个乡野妇人。

    两人朝哑婆子打了手势之后,才推门出去了。门外,已经有了一辆驴拉着的板车,上头放了好几大筐菜,三娘四娘一起上了车,熟练地赶着车离开了茶寮,往京城里去。

    两人一路顺利地在京城的街巷里穿行,街上的行人对这样的人和车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两人就这么畅通无阻地到了衣帽巷的苏府后墙,却没有上前去叩门,车也没有减速。三娘站在车上,四下一望,见没人注意,便纵身一跃,跳到了苏府的墙上,再迅速地跃了进去。

    四娘也没有耽误,她驾着马车照常往前走,只是把自己原本侧坐的姿势改成了正坐,仿佛这车上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三娘来过这里无数次了,她借着一路的花木作掩饰,动作幅度极小速度却极快地往京墨所住的院落赶去。

    京墨正坐在窗前,一脸沉静地描着花样子。她的身旁,是低头而立的六儿。一方小院甚是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无声,哪怕一丝声响也能教人听见。

    这是京墨的规矩,她的院子,除了苏徵来的时候以外,必须保持安静,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这是因为她擅长音律,所以耳力很重要,平日再不能听嘈杂之声的。

    苏徵喜欢京墨,也愿意宠着她,也就特地为她争取了一个偏僻些的小院,还严令下人不许吵嚷。

    所以在一片寂静中,京墨凭借她的耳力听见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她格外熟悉。她朝着六儿点了点头,六儿便去推开了屋后的小窗,三娘立刻就从窗外跃了进来。

    六儿又关上窗扇,三娘却已经走到了京墨的面前,她从怀里掏出两只信筒,一只是银质的,另一只却是木质的,用蜡封得严严实实。

    京墨先拆了木质的那一只,取出信纸来,只刚展开了一角,看见了一个名字,就立即把那纸重新卷好,放回木筒里放在桌上。然后才伸手去拆那银质信筒,拆到一半,她忽然抬头:“还有什么事?”

    三娘问道:“那一封信,不用属下去送吗?”

    京墨摇了摇头:“你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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