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明煜时便面露激动的上前单膝跪地,颔首抱拳向秦明煜一礼。
“多谢公子救我母亲,公子大恩蒋某当牛做马定当回报。”
秦明煜见状满意的颔首,看不出面具之下是什么神色。他摆手示意蒋知义起身,而后早有打算的开口。
“我救你们母子也并非全然为你,不过是不愿见青州巡抚背着一身骂名入土罢了。若你要报答,便将实情与我道来。”
“这”
蒋知义闻言又片刻犹豫,秦明煜见状不由皱眉扫视蒋知义一眼。
“那人背信弃义,于你有杀母之仇,事到如今你还欲包庇不成?”
“不,公子误会了。”蒋知义赶忙解释“并非在下包庇,只是此事我如实道来并非难事,只是在下心知杀害朝廷命官乃死路一条,蒋某赴死不为所惧,只是放心不下弱母罢了。”
“只希望公子善待我母。” 言罢蒋知义顿了顿,再次从座位上起身,立于房前向秦明煜深深一礼。
“莫非你母子相见时,她过得不好吗?”
秦明煜闻言反问蒋知义,而蒋知义心知秦明煜将他的母亲接来后,皆是衣食不缺的养着,甚至请了大夫为她看病,怎能说是过得不好?
“不不,我知公子好意,只是还请公子一定答应,不然在下心中难安。”
闻言秦明煜有些无奈,他见蒋知义这般执着,便也没有再推辞,直接应下了照顾蒋知义母亲的要求。
蒋知义见状才放下心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向秦明煜讲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早在蒋知义还身在定州时,蒋母便病疾缠身,又恰逢定州旱情,蒋家的积蓄便在蒋母的病下耗光了。
蒋知义孝心一片,自然不会令母亲受饿病弱致死。他打着零零碎碎的苦工,仍旧未将蒋母的病治愈。
蒋知义走投无路之时准备听闻青州开仓布施,便准备逃去青州,也就是这时,姜思勰寻到了蒋知义。姜思勰知晓蒋知义的困境,那时蒋母已然病重,姜思勰以救治蒋母为诱,要求蒋知义刺杀青州巡抚纪尧鸣。
按照蒋知义的说法,原本姜思勰承诺刺杀完成便会接应蒋知义离开青州,只是直到陈峥的判决下放,蒋知义也没等到姜思勰的接应。
蒋知义自然是想活下去的,他心中还牵挂着母亲,也是因此他才会在无面扮作陈峥时与无面离开。
姜思勰既然背信弃义,那蒋知义自然对姜思勰没什么情义可言。此时秦明煜要一个实情,蒋知义便一一道来。
在蒋知义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后,秦明煜便又教蒋知义回去将事情的经过亲笔写上一份。
待蒋知义应下离开,书房之中便只剩秦明煜一人。
他独坐在书案之前思索着整件事,只觉这其中还有疑点与断层。
姜思勰令蒋知义杀害纪尧鸣,但姜思勰的用意在哪儿?定州虽与青州临近,但姜思勰杀害纪尧鸣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动机。
蒋知义的叙述之中,全程没有涉及到纪立诚,若是秦明煜未将纪立诚查了个通透,怕是此时也想不到纪立诚此人。
纪立诚平庸无能,何以在纪尧鸣死后暂代纪尧鸣之职?朝廷可是还未指派,但纪立诚此时俨然以巡抚自居了,这实在奇怪。
秦明煜思来想去,只觉这事件其中断开的联系或许能在纪立诚身上找到。
思及此,秦明煜当即唤来冯岩,命他寻得纪立诚的踪迹,计划一番准备向纪立诚下手。
秦明煜这方有条不紊的完成准备,在一个晚上特意叫上了乔顺,这才寻得了正在花楼喝酒的纪立诚。
待乔顺掀翻酒桌将匕首架在纪立诚脖子上时,纪立诚才自迷醉之中清醒过来。
冰凉的利刃抵着纪立诚的脖颈,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