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便准备在书架之上取了书本来读。
李熹这般等在竹室之中,打算只待经义课结束便前去明辨堂,但谁知她原来的计划打算不多时便被敲门声打断。
李熹应过一声后,见进来的是策论课的刘夫子,不由得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刘夫子没课吗?到她的竹室来做什么?
“听闻今日李夫子前来书院,我便来探探李夫子,可有打搅?”
策论课刘夫子是个圆润的中年男子,长相和善平淡,平日教人容易忽略他的存在。此时刘夫子眼角带笑,看上去颇有几分亲切。
“何来打搅一说,我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李熹将刘夫子请进竹室之后二人便聊了起来,刘夫子话里话外在李熹听来并无什么要事,不过是自王夫子那处得知李熹前来,便单纯的看看李熹罢了。
对于刘夫子的行为,李熹只得无奈的笑笑。谁知王夫子将见到她的事儿逢人便说,搞得刘夫子上门问起此前她不在书院的事。
面对刘夫子的疑惑,李熹依旧是以家中事物为由搪塞了过去。直到经义课临下课时,刘夫子将李熹竹室的两壶茶水喝空这才离开。
待刘夫子离开,李熹不由送了口气。她见时间差不多,便将教案等物带上,出了竹室去往明辨堂。
李熹到达明辨堂时,学子们刚将拖堂的经义夫子送走,此时正一个个放松筋骨,聊天的聊天,温书的温书。还是方仲卿眼尖,第一个瞅准了进门的李熹,脚下轮换几步便来到李熹的面前。
“李兄!阿阮告知我还不信,想不到李兄果然来了!”
方仲卿知晓李熹几日未来书院是为何,此前李阮甚至还托了方仲卿派人寻李熹,是以此时方仲卿乍一见李熹有几分激动。
“咳,我无大碍,自然要来授课。”
平日在书院之内,方仲卿皆是唤李熹先生,今日李熹见方仲卿神情激动呼她称 “李兄”时学子尽数望向了这边,一时觉得有些不适。
“李夫子。”
学子们见是李熹进来,便皆是起身问好,李熹摆手示意众学子落座,不想这一动作被方仲卿看在眼中,这厮立刻便注意到了李熹受伤的手臂。
李熹手臂受伤包扎并未包的十分夸张,不过是纱布裹在手臂上,平日若是垂手纱布便会被衣袖遮掩,只是此时李熹摆手将纱布露出了些许,这便被方仲卿注意到了。
“先生的手”
方仲卿察觉不妥改了称呼,他见李熹手腕上的纱布,便准备伸手去捉李熹的手来看。李熹见方仲卿这般动作怎么能让他如愿,便收手背在身后避过方仲卿的视线。
“无碍,回去坐下吧。”
见李熹的动作后方仲卿抬脸看了看李熹,见她面色波澜不惊,方仲卿便停顿片刻收手转身回了座位。只是他坐下之后,视线依旧落在李熹的手上。
此次算学科,李熹便将此前学子她不在的时候学子们遗留下来的问题一一解答,而后简单将方程的概念讲解了一下。
这些内容结束后,李熹布置下去课业,一节课的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待李熹令学子复习课业时,她察觉到有学子有意无意的偷偷打量着她的伤臂,其中以王守诚的目光最明显。
约是方仲卿此前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吧,李熹这么想着便不由得将手腕遮挡了起来。
待岳麓书院下课的钟声敲响,李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拿起教案,将伤臂垂下,借衣袖挡住手腕后便宣布下课。
不待李熹走出多远,方仲卿便也出了明辨堂追了上来。
“先生!”
李熹听闻方仲卿在追来便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他。
方仲卿三两步赶至李熹面前与李熹并肩,二人便同路往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