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上,朱皇后与众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宋玉致见此情景只觉得好生无趣,便趁着众人笑谈正酣时,偷偷溜到了殿外。
此时正是春花绽放之时,加之朱皇后椒房殿为此次春宴破费了一番心思,花苑之中百花竞放,宋玉致所到之处花香阵阵,她只觉着花苑之中比殿内自在多了。
思及此,宋玉致便独自一人在花园中转悠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玉致走的脚有些酸,她见不远处有一间凉亭,便几步上前,准备进入亭内歇一歇。
不待宋玉致进入亭内,她便听见谈笑之声自凉亭的另一边传来,其中正在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宋玉致闻声望去,便见惠安公主与朱皇后打头,其后跟随着一众贵女,此时正说笑着往凉亭来。而那刚刚熟悉的声音,便是苏芮。
怎么到这花苑之中还不得清净?偏偏躲什么碰上什么。
宋玉致腹诽一句,而后面上带笑的等候在凉亭之内。
朱皇后与惠安公主一行人来到凉亭后,自然而然的见到了宋玉致。朱皇后见宋玉致只身一人,穿着也不似一众贵女那般华丽繁复,心下不由好奇。
“咦?你是哪家女儿?怎的独自在此?”
不待朱皇后问出口,惠安公主已经先一步将宋玉致打量而后问起来。
“回公主,小女宋玉致,家父乃忠勤侯宋连城。”
宋玉致见吸引了朱皇后与惠安公主的注意力,赶忙将头低下,作一副中规中矩、少言安分的模样,力求不要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让惠安公主与朱皇后记住她。
“本宫观你年岁,想来是忠勤侯幼女吧。”
宋连城向来是太子党,期间给予太子的帮持不少。朱皇后听闻宋玉致是宋连城的女儿,当下态度亲和了不少,伸手向宋玉致招招。
宋玉柱见状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走到朱皇后的身边停下。
朱皇后见宋玉致这般乖巧,便坐在了亭中的小椅上,与宋玉致及一众贵女聊了起来。
“你们瞧瞧本宫着花苑,布置的可还合适?”
“娘娘花苑布置甚是精妙,此时能见着百花齐放的景致,怕是只有椒房殿了。”
众女闻言哪有反驳的礼,自然是个个儿称赞。宋玉致不知如何附和,她不擅长说些讨喜的巧话,闻言也只是表示赞同的笑笑。
朱皇后见众人皆是附和,唯独宋玉致淡笑不言,原本便对她留了几分注意,此时更是对宋玉致起了兴致。
众人的话题自花苑的布置渐渐转移到了花园中的花上,朱皇后便特意看向了宋玉致,问起了宋玉致的喜好与看法。
“宋姑娘,依你之见这花苑之中何种为花中翘楚?”
宋玉致从头至尾不发一语丝毫不惹人注意,这般情况朱皇后都能突然点到宋玉致,宋玉致不由暗自吐舌。
腹诽归腹诽,朱皇后既然点名问了宋玉致,她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宋玉致歪头思考片刻,思索着如何回答才能中规中矩又自圆其说。
不多时她心中有了计较,便向朱皇后一福身,说起了肚里打好的草稿。
“银花玉雪,风姿卓绝,小女觉得便是这株玉兰。”
宋玉致望向一旁亭外的玉兰花,回首向朱皇后笑了笑。
“哦?为何?”
朱皇后见宋玉致指了玉兰,心下好奇不已。
“玉兰雅而不淡,独立枝头不与百花争艳,于繁华中平心和气,不抢不争,恬静娴雅是为花中女君子。”
宋玉致胡说八道一番后,便垂首不做声,她只愿朱皇后觉得她是个没什么功利性和上进心的小丫头,千万别对她青眼有加。
宋玉致虽然这般想着,但总是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