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休沐已是结束。
李熹在岳麓书院开课的第一日清晨,便梳洗穿戴整齐,精神焕发的与李阮同乘去往岳麓书院。
此时还是冬末春初,外面的天气还未回暖,李熹特地为自己与李阮都准备了暖手炉与厚毯,这才能安稳的坐在车中。
马车晃晃悠悠,不多时已是到达岳麓书院门前。
李阮先一步下车,而后回身为李熹撩开车帘,等待李熹也下来后,二人这才并肩向书院里去。
岳麓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书院,其内治学之风严谨,风气颇佳。
此时虽是清早,但已经有不少学子到达了书院。自大门远远望进去,竟无一闲逛的身影,白衣兰纹的学子皆是目的明确的往书堂去。
李熹在李阮的引领下向掌教罗甫所在之处而去,才行至半路,李熹便听闻身后有呼唤之声。
“李兄!”
李熹听闻身后的声音十分熟悉,这方才刚刚回头,李阮便先一步挡在了李熹的身前。
方仲卿也已经听说了李熹解答南燕使臣算学题目的事迹,甚至已经得到小道消息,得知李熹应下了来岳麓书院教授算科的事。今日起了个早,在书院等着李熹。
好巧不巧,方仲卿这方也是才到一会儿,便见到了李熹与李阮二人的踪影。
他见到李熹便兴奋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正与与李熹勾肩搭背,便被突然挡上来的李阮给隔开。
“李兄!你果真来了!”
方仲卿一击不中,便绕开李阮,伸手又欲攀李熹的肩。而李阮见状顺势夹在中间,将自己的肩膀给方仲卿的手搭上。
“阿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仲卿见状不乐意。李阮连续两会干扰,方仲卿才算是看出李阮这是故意的。
“不就是搭肩?难道方兄定要哥哥?我不也一样?”
李阮见方仲卿不乐意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理所应当的挡住方仲卿,坚决不允许方仲卿随意与李熹勾肩搭背。
方仲卿又磨了几句,见李阮依旧油盐不进,便只得作罢。直到李熹达到罗甫的门前,方仲卿皆是隔着李阮与李熹说话。
“这便到了?我还有许多话未与李兄说。”
“哪来这么多话,晚点说也不迟。”
见方仲卿说个不停,李熹作势准备去寻罗甫,便向方仲卿摆手,准备待上任事毕再叙。
“那便晚些再与李兄说说书院的新山长。”
李熹与李阮方仲卿二人告别后,眼见着二人向书堂而去,便也转身去寻罗甫。
她来到竹室的门前敲响房门,待屋内传来应允是便推门而入。
李熹进入竹室,入目便是与上次来到岳麓书院见到的竹制书架一样的桌椅器具,以及满室的书册画卷,甚至在竹室的床边,还有两盆长势不妙的兰草。
“罗掌教。”
李熹上前拱手,罗甫也早已自书卷之中抬头,他见到是李熹时面上带起了微笑。
“李公子请坐。”
罗甫抬掌示意李熹坐在桌侧的竹椅上,李熹从善如流,而后罗甫说起了此次对李熹的安排。
“此次请公子前来授课,一应待遇从优,只是岳麓此届应考学子大多并无算科功底,还需公子费神了。”
罗甫将李熹授课时间与地点交代清楚后,又将此届需要李熹教授的应试学子大体情况向李熹介绍了一番。
李熹将罗甫的交代记下,而后与罗甫一同在书院之中参观。罗甫带李熹将明辨堂、慎思阁等授课藏书之地转过一遍后,才将李熹交给了书院之内的管事,命管事将李熹带去属于她的竹室。
李熹告别罗甫后与管事聊起竹室时,李熹才知道,在岳麓书院之中,授课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