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苦了肖勉,他呼吸不畅,还直犯恶心,抱着药盒,把紧铁门几立不住。
也就看了一眼,睁着一双空洞大眼睛的碧娉情绪便激动了起来,她望着门边的肖勉。
肖勉怔了一下
他很难想象碧娉经受了多少酷刑。那日失了右手又被吊钩了琵琶骨且不说,现在整张脸筋脉乍崩,几欲崩裂般,还往外渗着乌黑色的血,粘黏了污发,已经瞧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生活在和谐美好新时代的他,何曾见识过阴角里的黑暗。
他怕是除了自己割破手,擦破皮,都没怎么见过血吧?
可眼前
想必,这才叫生不如死。
他忽然就有点儿明白越明爵为何非要让他来看着黛青审讯犯人了。
这也是一种威吓吧?
越明爵是想让他自己看看,也好长个见识,明白他对自己有多宽容。
比起他对待背叛父亲的奸人,与眼前的碧娉,他确实是对自己够宽容了。
肖勉记得原著上描写过,他砍了那人的手脚,拿药物直接从头顶倒下去,看他无助挣扎,听他惊恐凄嚎,然后一片片、一块块,肉是肉,骨是骨。
肉是肉,骨是骨
肖勉抬眸,只见黛青示意,身旁的狱卒直接走到他面前,端起了药碗
药?
肖勉当即脸色惨白,扶墙粗喘一阵,好一番翻江倒海似的干呕。
黛青走了过来,很是不理解,“还没开始,你吐什么?”
肖勉眼睛都憋红了,好半晌,才气喘吁吁道:“黛、黛青,你说”
“呕”一句话没说完,肖勉转身便扶墙。
他感觉自己心都要被吐出来了。
黛青很嫌弃,抽了一下嘴角,不知从哪儿提一坛酒托在掌心,“给,喝一口压压,恶心死了。”
“能喝吗?”肖勉迟疑。
却听黛青道:“比你吐死好!”
肖勉想想,“也对!”指不定喝了,还能吐得畅快些,总好过干反胃。
于是,他抄起酒坛便拔出塞子,仰头往肚里狠灌上两口。
待放下酒坛,黛青已经示意了让手下人对碧娉用药。
肖勉起身,忽觉眼前昏花,他忙稳住身子。心道:我去,老子这是喝多了?
不过他很快,就自己否认了:怎么可能!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跟那群兔崽子们兑喝了彻夜,也没见有这种情况出现啊?
老子酒量好着呢!
于是,他使劲地揉揉眼睛,隐隐约约看到旁边有影子,便拉住黛青道:“你说,我要是再惹侯爷生气一次,他会让我喝、那个药,吗?”
“什么?”黛青不耐偏头,却对上了一张红彤彤的脸。
不止是脸,好像从头顶一直延伸至脖颈,都要冒烟儿了。
这是也太快了吧?
他惊愕,问,“你这是?”
肖勉晃了晃脑袋,“你别转,转什么的转转转?”
黛青瞠目,“哈?”
“说话,”肖勉揪住他的领子,气势汹汹,“刚刚问你呢,会,不会?”
黛青就糊涂,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就审视地端量一阵:双目混沌,站立不稳,想来是
而肖勉,像是等不急了,又问了一遍,“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黛青终于是被肖勉吵吵的不胜其烦。
也不理解这人在想什么,大声吼道:“一碗复活草有什么好喝的?”
肖勉被他吼的红了眼睛。
黛青满心不耐,心道:麻烦!遂,示意狱卒将铁门打开,命令道:“赶紧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