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勉强压下火气。
“本公子作为奴,确实没什么与侯爷相对的资格。”他往案上靠了靠,迎面直视噙着几分笑意的越明爵,道:“可若是我有用,且拿得出对侯爷有用的东西,您还愿不愿意做个等价交换呢?”
越明爵笑意一敛,挑了下眼尾,“哦?有意思!”
他虚手一扬,“说来听听。”
肖勉心里愤怒的小火苗,稍微降了些。想拿耗子药的心也慢慢平复了。
他略一思忖,缓缓道:“家父肖逊,掌控北梁三州铸造总司二十余年,这个不必我细说,想必侯爷非常清楚了”
越明爵轻点下颌,“继续说。”
肖勉顿了一下,“丹东高寒,气候恶劣,加之地广人稀,良材稀缺,虽是物博而难掘其用,这个事实,侯爷也不否认吧?”
越明爵再点头,“人尽皆知。”
肖勉紧随之后,“所以如果家父能心甘情愿为丹东侯府所用,是不是对侯爷来说,要比起轻刀慢刮地折磨,要有意思一些呢?”
蕴在越明爵唇畔的笑意,乍然一淡
他道:“你是在为肖家求情?还是在为你自己求情?”
“不是,”肖勉道:“都不是。”
他对上越明爵的视线,“我是在帮你。”
“呵?”越明爵突然地就笑了,“你帮我?”
“你不提刀杀了本侯,是你现在还不够能耐。”他道:“若是给你几分颜色,你怕是要将本侯炸碎的心都有。”
肖勉顺口便道:“这好像是实话!”
“嗯?”
“呃”肖勉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等我有能耐的时候再说。”
他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我现在还没有。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与侯爷您做个公平交易喽!”
越明爵不屑嗤笑,搭在案边的右手,不自觉地点了两下,摩挲的纸张沙沙响。
“许要让肖公子失望了”他微顿,“因为在本侯眼里,自始至终,都不会存在什么公平之说。”
肖勉不以为然,强自镇定之余,道:“那是因为,侯爷还没看到我的诚意。”
“你的诚意?”落在书案上的食指陡然一抬。
他看着肖勉,肖勉也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良久,他才道:“那便等你拿出来,再说罢!”
语毕,他便不耐烦地起了身。
“侯爷请等等”肖勉叫住他,同时,也将藏于袖中的一截断绳取了出来。
越明爵皱眉,“本侯说了,等你有的时候,再议。”
“不用等,我现在就可以给侯爷看,我的诚意!”
说着,他握住住麻绳一端,倒行捻动,只片刻,将隐藏在内的一条细线扯了出来。
越明爵狐惑,“你又闹什么花样?”
肖勉笑笑,将东西递过去,“侯爷自己看过,自会明白!”
越明爵原是对这不太老实奴没多少耐性,更枉谈信任。所以,当他接过绳芯的时候,根本就没想与他口中的诚意联系在一起。
可当那细小的、带着几滴黑点的细芯在掌心摊开,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相拧。
“你从哪儿来的?”越明爵问。
肖勉抿抿唇,才抬了下颌示意,“喏,与外头雪人上系的,是同一截,后厨取的。”
将消息用炭条记在油纸上,并耐心地卷入的麻绳,以此暗中传递,确实难以被人发现。若不是今日肖勉陪团子堆雪人要用绳子,怕也不知还有如此高超的手法。
肖勉都想给跪了!
他看看脸色愈发慢看的越明爵,道:“这下您该相信我了吧?”
越明爵却没有说话。
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