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勉:“哈?”
“跟着!”冷冰冰地说完,越明爵就走了。
肖勉:
到了西苑,秦隐已经在等着。放下团子好一番查看,他才不紧不慢道:团子只是受了惊吓,哭过之后,也就无甚大碍了。
幸而,没见到真正的血腥场面,否则以他的年纪,八成得没了半只魂。
肖勉松口气的同时,后背上火辣辣的疼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越明爵从内室走出来,见他的后背已经一片模糊了,“秦隐,给他瞧瞧。”
“不不不”肖勉像是谁要非礼他似的,揪住领巾拼命拒绝,“我这小伤,不用看了,真的不用,不劳侯爷费心。”
笑话,他如何敢在这里脱衣服?
越明爵脸色陡然暗了下来,“你以为,本侯很愿意看着你哭鼻子?”
肖勉:
他咬牙:老子哭你大爷!
越明爵又挥了下手,“去。”
肖勉登时大骇,我的妈,要死了要死了!
他脑中飞快转动着,思量如何逃避在越明爵眼前脱衣服。
幸而这时候,黛青回来了。在越明爵耳边低语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肖勉当即大松口气
后背上的刀口到底有多大,肖勉看不到。秦隐已经给他治了这么久,什么狼狈样没见过,自是没什么好好避讳的。
回到院里给他上了药止住血,秦隐无奈道:“旧伤未愈,又添了新的,没个十天半月,怕别想出门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肖勉倒是想得开,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不碍事,就掀开被子缩了进去。
看天气,这两日又有一场雪。病了多好,不用出门受冻,不用扫雪,更不用
好吧,说实在的,他觉得最值得畅饮一坛烈酒、好好庆祝一次的是:不用去应付越明爵了。
他心里别提多乐呵。
鬼知道看到越明爵站在一边儿盯着他时,多瘆得慌!
也就没挨上几日,果然下了。
丹东的阴寒素来名不虚传,就连下雪都下得惊天动地。瞧瞧,大片大片的绒毛,拳头似的,经过一夜的摧残,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在来不及融化的旧雪上堆了新一层。
也不知道小团子越闰泽,之前在府里是不是憋坏了,现在有个陪着他玩儿的人,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这里。
他住在西苑,肖勉在东,距离不远。所以养伤的这几日,肖勉可一点儿都不寂寞。
翌日一早,肖勉还在被窝里犯懒,小团子便蹑手蹑脚的推了门进来。
也是小孩子心性,天真的很,见肖勉没醒,“啊”一下便扑了上去。
幸好肖勉没起床气,要不准得把他一脚踹下去。
“美人儿哥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他噔噔噔跑出,又噔噔噔跑回来,手里多了个跟他身高相称的迷你食盒,神秘秘兮兮地打开,“瞧脆皮蛋!”
肖勉:
他扳着脚趾头都知道。不过他还是很夸张地惊讶了一下。毕竟,这是团子非常喜欢的。将自己最爱的与别人分享,本来就是很难得又值得感动的事情。
于是,他就,“哇——呲溜!”
小团子乐得抖着肩膀,将脆皮蛋取出来,“过几日就是腊八节,到时候的晚宴上会有更好的东西,我再偷偷带给你好不好?”
“好啊!”肖勉很快地起身洗漱,捻了颗脆皮蛋填入口中。
小团子也受不住馋,同他一起咬了一个。
咬着咬着,他就耷拉下嘴角,眼中的星星也没了。
“怎么了?”肖勉问。
小团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