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勉就愣了,“你、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却见黛青面色肃然,一派凛然地举刀喝到:“放下小公子!”
原来的欣喜瞬时僵在了肖勉的脸上。从脚下渗出的冷,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可他又是下意识地,将昏睡中的小团子往怀里拥了拥。
黛青见此,再道:“放下!”
“我放下他就没命了!”肖勉急得几乎是用吼的。
而黛青丝毫不为所动,“我数三声,再不放,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肖勉脱口便道:“少废话,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音落,就听黛青声线高扬,“一!”
负责看管猎犬的两名侍卫,似得了什么命令,矮身蹲低,将牵绊住黄狗的绳索给解了下来,用手勾住项圈一端,目光齐射,与猎犬一起紧紧地盯着肖勉。
肖勉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护住团子,几欲跳脚道:“卧艹,黛青你来真的?”
他却定而不移,“放手!”
肖勉就怒了,“你他么听不懂人话是吧?他病了,我要现在放手他就得戳雪里!”
“二”黛青数道。身旁的两条大黄狗左右一秃噜,伸出前爪撑地,躬身欲起。
肖勉就使劲地裹住团子,情急之下,脑中血液循环回流了好几圈,才终于意识到情况非他所想了。
黛青那么听越明爵的,逢令必从,要他提刀伤害团子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他了
肖勉大脑飞快运转,看看团子,又看看对着他的一群人。吼,这是将他当绑匪了对待了吧?
肖勉神经疲惫,心头微微发凉。
而这时候,怀里火炭似的小团子抽搐了两下。肖勉垂目,见他正攥着小手,将他的衣领都捏出了褶皱。
眼看黛青手中的弯刀越来越低,肖勉终于是在第三声落下之前,先妥协了。
“好吧!”他轻叹口气,掰开了小团子的手,一步一个深印,将人交到了黛青的手里。
紧接着,一声令下,十数把冰刃便架在了肖勉的脖子上。
“阿喂——”肖勉摇摇晃晃,似垂死挣扎道:“我说黛青,你要逮我,好歹说个缘由走走过场再动手吧?”
黛青却冷哼,“有什么话,回府见到侯爷,自会有人细问。”
肖勉:我能不去见他吗?
侍卫抄起腰间铁锁,反手便扣住肖勉。
他痛呼道:“能不能轻点儿了!”老子的一只残手啊!
黛青动了动团子身上的链子,发现无用,便解开自己的斗篷将团子裹了起来。他道:“你绑小公子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
果然,是怀疑我绑了他!肖勉叫痛之余,气得要炸毛了,“老子要想绑他至于荒山野岭的玩命跑?”
而黛青提步便走,头也不回,“不来荒山野岭,你出得了城吗?”
“我特么”肖勉抓狂,后槽牙咬得咯咯吱吱。
他现在终于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了。然而挤了半晌,也只有一句,“我冤枉!”
可黛青根本不会听,也不会相信,下山换马,直接在天黑之前将他带进了丹东侯府。越明爵等在正厅,听说下团子被肖勉折磨的昏迷不醒,立即叫弥福提上药箱跟去看看。
肖勉无辜且无奈,“我什么时候折磨他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团子着了寒,这是发热的症状!”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立刻引起了越明爵的注意。弥福刚走,正厅也就站了两三个人,他回过神,就以死亡的凝视的那种眼神看着肖勉。
肖勉发憷,仍旧尽力地耐着性子与他解释——虽然这解释听起来很单薄,很无力。
他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