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勉弱弱地抽了下鼻子,心道:老子明明很想骂人的!
可偏偏他想确认一事的时候,心里越是着急,泪就越多。
只见一汪不可控制的水积满了眸子,浅棕色琉璃石般的瞳仁,迅速被迷蒙的雾汽遮掩在背后。此漫延的速度之快,只消瞬息功夫,便打湿了他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抖动的卷曲黑羽,串上了剔透莹亮的晶石,在光影之下,美的可怜,又惹人心颤。
“啪嗒”,一滴还带着余温的水珠落了下来,就打在越明爵的手背上。
他不自觉地抖了手,微一垂目,将汇集在那双眼睛里的楚楚可怜尽数拢如眼底。
该死的奴,又在别具用心地博取同情!
越明爵痛恨不已,不禁加重了力道。
然后,啪啪哒哒,满手背都被浸湿了。
越明爵脸部线条骤然紧绷,正想再使几分力的时候,倏然发现,小腹之下某部位,不知不觉地将他身上多余的温度都抽走、凝而为一。
然后蓬勃而涨,顺带着将浑身的血气都给霸占了去。
该死的奴!越明爵扣在细颈上的五指抖得更厉害了。
他竟不知,这奴勾人的功夫,何时练得这般炉火纯青。居然学会拿眼泪来诱他着道了。
越明爵恼的额上青筋都崩裂了起来,反手将力度聚在掌中。肖勉吃痛,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也就源于此,越明爵的脸都能抠下来一层黑泥,难看的不见底。
肖勉实在是被后腰处抵住的某物,顶得浑身难受。然他眼前都是水,雾蒙蒙的看不清。
所以一遇未知,肖勉就紧张,还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不怕死,可他怕
一想到这个,他紧张起来,眼泪就流得一塌糊涂。
反观越明爵,莫名的,手指冰凉。所以就咬牙切齿般,翻手将肖勉拍了出去,“无耻!”
他是想将这奴,捏成粉末的心都有了。
可是越明爵低头。
肖勉猝不及防摔了个实在,却顾不得磕在地板上的痛,先掩住被越明爵掐过的位置,大大地呼了几口气。
呼哈
活着的滋味是比要死不死的要舒服多了。
不小心碰到了痛处,肖勉龇牙咧嘴地嘶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方才?卧艹不是吧?都被眼泪糊成一截苦瓜了,越明爵还
肖勉挂着水珠的睫毛上下微闪,似小心翼翼的,侧眸沿着光影处看去。
这时候,越明爵还在宽台上站着,不过,等肖勉的目光聚在某一处时,并没有瞧见有什么新搭的“小帐篷”。
他就疑惑了那么蓬勃且凶猛,到底是不是嘛?
莫非方才,是他想错了?
也对,他们之间距离是不怎么远,正常人够不着的。
再说了,越明爵都把他掐成一团核桃仁了,肖勉想想,自己都嫌弃自己,若是越明爵这样都能石更起来,八成是真爱无疑了。
可越明爵与他真爱?呵,下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肖勉就放心了,揉着脖子等越明爵发怒,好一脚把他踹出去,然后勒令从今往后再不许踏进这院里来
这边肖勉正盯着越明爵,心里暗暗计划。那边,越明爵的脸,难看的都可以说是狰狞可怖了。
他见肖勉还目不转睛的,愤而拂袖,“哗啦啦”,将案上一堆摆放齐整而有序的文简统统扫在地上。
“滚出去——”
肖勉愣了一下,没想到越明爵反应这么大。要动手的是你,怎么就感觉像是老子强了你似的?
肖勉强压下要上挑的嘴角,附身行了一大礼。
他心里都要乐死了,不过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