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要没折磨够,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死,很容易吗?”
这不正是害他磕了脑袋、无缘无故躺床上不知道多少天的rou文界巨著(肖勉从心里鄙视,且并不承认的光环)上的话么?
连一个字都没少。
想到这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汹涌而残酷,瞬时袭击了肖勉历经世事百态的脆弱心脏。
他喘过气,闪了两下眼睛,极力想拼凑出来曾被他吐槽过的零碎故事。
然而他用尽力气,脑中只有奔腾不息的千千万万只羊驼。
还带凄惨叫唤的。
艹!
肖勉在心里骂着,眼睛却见了鬼,居然有点儿发热。他赶紧蹭了蹭,以手肘撑住榻沿,弱唧唧抬眸朝榻前望去。
他瞥见半片幽垂的黑色大袖,那上头绣着暗灰色卷云纹,边缝严整又肃穆,刻板且单一。
只一眼瞧去,肖勉心就凉了半截。
就知道穿着它的人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好鸟。然更大的打击是:这图案也是熟悉的。
他不由想骂娘。
许是对比之下有了点儿印象,肖勉脑中乍然蹦出一个为奴为仆、被迫匍匐在地,受府中大肚腩的仆役冷眼嘲讽,却孤高冷傲,不肯服软的倔强身影。
当然,还有紧追慢赶似的、涌进回忆闸门的不可描述之场景。
数不清的地点,带着数不清的动作,一过脑就叫他呼吸一滞、血气陡凝。
本来还残存的一点点希冀,因这一下,被碾压的只剩下粉末。
再对上自己从婢女那里听来的信息,心,就更凉了。
于是乎,他趁那逼王收手退避在外的功夫,直接不管难不难堪地又扑了下去。半晌,才想起对一句台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很不走心的,也没有感情。肖勉只单纯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角色设定。
因为他记得,文中寒冬时节跳湖自杀未遂的那位,便是最后沦为禁.脔,被用各种芝士折磨到啊啊啊,合不拢腿的泄.欲木偶。
刚巧,他穿进来,就在一个跳湖的傻子身上。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不过由于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肖勉已经没法正常发音了。他开了口,嗓子被刀刮了一样,传出去的声音自然也很低,弱弱的,又哑的厉害。
果然,没让肖勉等太久,也一点儿也不给他垂死挣扎的机会。肖勉听那人冷哼一句,毫不知怜悯道:“因为,你活该!”
对上了。书中,带着他的独特视角的玻璃碎片,也在这一刻被他连接起来一部分。
肖勉仿佛听见了迎头劈来的响雷,“咔嚓嚓——”
火花四溅,外焦里嫩。
这人说他活该?
肖勉虽然知道,在原书里那个清高又冷傲的傻蛋是挺活该,挺作的,可这罪不关他啊?他一不犯法,二自认为还不至于道德败坏,最多只看了一部带色的,招谁惹谁了?
不,还是半部。戳了大片的雷点之后,他只顾着吐槽了,都没心情往后翻。
也根本没那时间,就成了这倒霉蛋
文中的主角越明爵,也就是这个逼王,人生经历之坎坷,一言两语道不尽。暂且说他与倒霉蛋的恩怨纠葛吧!虽然书里只几个段落,起码脉络清晰——这也是唯一的,让肖勉觉得写得像文,却被作者为了写.肉,而草草几笔带过之处。
书中说,幼时越明爵的父亲,为丹东部落总首领,人称丹东候,掌控着丹东区域各部。
丹东领土不说多壮阔,可到底算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国了,丹东候,就相当于一国之主。
可丹东候为人太过热情、仗义,因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