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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过了两月有余,寒冬早已来临,雪花纷纷扬扬,目眼所及全是白茫茫一片。

    两月时间不长不短,舜华却发生了几件让全国百姓心惊的事儿:一是太子公山景云私自扣留使者,圣上大发雷霆,以致差点废储;二是大皇子公山元君与揽茞郡主穆芷沅的婚事正式昭告天下,却不想郡主至今昏迷不醒;三是国师月华惨遭江北盗匪残害,为国牺牲,尸骨无存。

    对太子差点被废黜或者郡主昏迷不醒之类的事,百姓们虽感到惊讶,可更多的是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于他们而言,那些人站得太高,并不是他们这等人能看得明白的。可是,国师的逝世,却不可与之同语。

    他是那样温柔的为他们占卜算卦,为国家的风调雨顺奉献所有,他们从未想过那个飘逸超脱,风华绝代的男子会离去,可想想,却又恍然,他是为了国家的安宁牺牲的。

    老一辈的想到这儿,潸然泪下,只不停说,“世上再无国师”,年轻一辈的听到这些,心里惶惶,眼泪也跟着哗哗地流,心里好不难受,又念到国师尸骨无存,更是悲痛——至此,年轻一辈的请求征得老一辈同意,为国师举行送别仪式。

    这天,大雪仍然在下,如鹅毛般四处飘散,落在小屋上,落在树上,落在行人身上。百姓们按约定好的时辰出门,看见自己邻舍好友眼睛通红,一脸悲戚,再望见盘旋落下的白色雪花,只觉心中怅然,泪流不止,他们抹了一把脸,哀声喊道:“国师啊——”

    “国师啊——”

    年轻的搀扶年老的,年轻的怀抱年幼的,他们从家门口慢慢走来,众人相汇后,又齐齐向国师府走去。他们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声声哀痛;他们的步伐一步连一步,步步沉重。

    “圣上,奴才有要事禀告。”孙自忠匆匆跨进御书房,走近公山慎,满脸急色。

    “孙自忠,这样慌张,被人看见,成何体统?”公山慎正烦心公山景云的事,被孙自忠突然打断,他瞪向他,不悦呵斥。

    “哎呀,圣上,实在是急事啊!”

    不急的事,他也不会在这个点来凑没趣啊,孙自忠此时是又惊又急。

    “既是急事,还不快说!”

    公山慎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想最近一个个人是没一个让他顺心的,就连这个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监也是如此。

    “刚刚萧统领来报,说说说百姓正为国师举行国悼!”

    孙自忠本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但瞥见公山慎凌厉的眼神,心中一凛,咬牙将听到的消息脱出口,果然,公山慎闻言,脸如色盘,他倏地站起身,拍桌骂道:

    “这些吃里扒外的贱民!”

    向后挪动几步,孙自忠的心颤了几颤——从少年时起他就跟在公山慎身后,虽说君心难测,但他自认对他也有八分了解,可这些年来,他真的越发看不透他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孙自忠想了想,明白是自那个温柔至极的娘娘离去始。

    “萧树呢?”

    “回圣上,萧统领带人去管制那些百姓了。”

    许久,公山慎隐含怒气的问话在殿内响起,孙自忠急忙回道,他额上溢出几小颗汗珠,然此时却是深冬。

    闻言,公山慎的脸色不变,可孙自忠却知道他将不会放大此事,如若不出意外的话。

    “哼,这萧树也是越发胆大了”

    听得此言,孙自忠垂眼不语,一副谦恭姿态。他之所以能侍候公山慎到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他对公山慎忠心,而是他识时务,言行恰如其分,正如这时,他就明白有些事不是他能掺和发言的,所以他选择闭嘴不言——即使他又一次知道公山慎因何而讽。

    “吕大人可知这些百姓是从何时开始的?”萧树坐于马上,沉脸问身旁人。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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