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宽敞奢华又不失简洁的马车上,常恒伸腿踢了踢芷沅的脚。
“喂什么喂,叫名字。”皱眉,芷沅不耐烦地踹回他。
“你说的案子是什么?”
不爽地看了他一眼,芷沅从旁边的包袱里抽出一沓纸,刚想丢给他,手上却一顿,扭头瞄了眼在一旁若无其事看书的人,见他并未理会自己,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拿的是什么,收回去干什么?快给我,我要看。”
说着,常恒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物什。
“诶诶,懂不懂礼貌啊,你这是对你师叔的大不敬”
将资料背过手去,芷沅叫嚷着,讲真,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居然会去看某个人的脸色做事去了,怂,真特么的怂
心里不断吐槽自己,胆子却还是肥不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宝贝,有什么好看的,走开走开”
“我就要看,给我”
“你个死孩子,你”
“不就几张纸,给他。”
瞅着眼前拉扯不断的二人,皱眉,月华突然开口,说道。
躲避的动作一顿,芷沅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可以?”
点点头,“可以。”
“不生气?”
“不生气。”
比起让他们二人继续闹腾,碍眼,这几张纸的价值不值一提
那她多什么事儿呢?
“早说嘛,给。”将手中的资料爽快地丢给对面人,眯起眼,芷沅靠在车身,一脸轻松。
拿着她丢过来的资料,常恒忽然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很想得到它,他瞥了一眼月华,又瞪她,低声道了句,“真没出息。”
“”
马车辘辘,在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后,芷沅一行人到达了水丰河的境地。
掀开车帘,芷沅探头看向外面的世界,初夏时节,天朗气清,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视线向下,遍野的绿茵,铺青叠翠。
情不自禁地从车上跳下来,脚踏地上,芷沅闭目呼吸,感受自然带来的美妙。
“水丰河在前面,我们步行走过去吧。”
忽而,耳边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她睁眼,扭头看向说话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她,才这样决定,但她还是很谢谢。
眼眸弯弯,“好。”
月华看着她的笑颜,刹那间,他忽地觉得,天地间的一切景色似乎都在此时,失了颜色。
漫行于自然间,心灵宁静上的宁静,令几人不约而同地无声思考——自己。
待走至水丰河边时,蓦地,常恒出声问:“你确定你收集的那些是真的?”
这一声询问,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多了怜悯以及难以置信。
“嗯。”月华回应。
他还是平日那个样子,翩跹的站在河边,一身白衣,超然脱俗,眼神无忧无喜,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芳草绵绵,野花缀岸,比于一半竹篙深的水丰河,犹如一段翡翠玉带,澄澈无沙,清澈见底。不烈的日头,斜照其上,波光粼粼,突地,几只小鱼儿接二连三的跃起,荡出不大波纹,泛起层层涟漪。
芷沅轻眨眼睛,她明白常恒的话是什么意思,在如此让人心生安宁的境地,怎么能,又怎么可以出现这等残忍的事情?
“我们现在过去那个村子吧。”那个可怜少女的,曾经居住的村子
始终无波的眼眸,微动,月华将视线从远处收回,转身,看向眼前人,他发现她似乎不再是曾经单纯的兴趣了,此时,那张娇俏的小脸上透出浓浓的坚定,哀伤
哀伤?月华轻叹,凝视她,目光悠悠,“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