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辞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根据李澈说的,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盒子。
便是此时云生拿在手里的东西。
“你敢拿吗?”李澈问。
章辞没有说话。
这东西,烫手,也要命。
“你不敢拿,也得拿着了。”李澈紧跟着说:“本来,朕是打算将玉玺给长孙的,可是吴直敦盯上了他,东西在他手里,不安。”
“那圣上如何觉得,玉玺放在我手里会安?”章辞反问。
“因为你辞官了,且不参与朝政,而且你辞官的理由令很多人不齿。”李澈说的理所当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会同意你辞官?你可是御医院里最好的大夫。”
章辞抿紧了唇,面色凝重。
他当时还疑惑,怎么李澈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朕把玉玺给了长孙,相府很快会出事,此时你离开京城,他们不会注意到你。”李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带着相府一起算计了进去。
“丞相知道吗?”章辞带着忐忑。
“他知道,也应承下了。”
“吴直敦会给他安一个杀头抄家的罪!”章辞因此捏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朕知道,可玉玺不能落入吴直敦手上,兹事体大,你应明白。”李澈一直没有睁开双目,他的眼角处忽然淌下一串泪珠。
章辞愣住了,他从李澈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与他相熟,从未见他哭过。
“臣谨遵圣喻。”章辞捧着那只紫檀木盒子,膝盖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李澈没有再说话,躺在那里,如睡着了一般。
不多久,站在外面的顾黎开了门进来,裹挟着一阵冷风,章辞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看着他。
“属下送您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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