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尽管最后她都没有露面。
相府的劫难来的快,打了云生一个措手不及。
出事的时候,她没来得及去找她,也不希望她陷入这一场波涛之中,柳知著为了保住柳家不卷入朝廷的纷争,已经耗尽心力,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拖柳似霜下水。
因而,那时的云生落入了郑太史的瓮里。
“她很好的,没有人比她更好了。”云生曲起双腿,抱着,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幅画像。
陆治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遇到柳似霜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雪,他也会出现在落兼寺,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幅画最后竟能落入云生手中。
章九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陪在云生身边。
“她现在如何了?她的身子还好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大哥说说,让他去京城一趟,替你看看那位柳小姐。”章九晟柔声说着,几乎凑到云生耳朵边。
可谁知,云生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又大声哭了起来,章九晟错愕,他反复咀嚼自己说的话,没觉得哪里有问题,怎么又哭了?
“云云生,是我说错话了,我”章九晟很害怕,很担心,说出口的话都开始带着结巴。
云生摇了摇头,抽泣着,袖子几乎都要被她的泪水濡湿透了。
“没有,没有说错,她的病好不了了,永远都好不了了。”云生话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了,小脑袋埋在胳膊弯里,双肩一耸一耸的,看着极为可怜。
只那一句话,章九晟便明白了。
柳似霜病逝了。
云生之前收到的那封信,大概就是柳家的人寄来的,怪不得那日她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还对他说,她要吃斋念佛。
可最后,云生拗不过章九晟,却仍旧念了一个月的佛,还手抄了不少经文。
原来如此。
真可惜。
章九晟伸手轻轻抱住云生,那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
“柳小姐是很好的人,她会登西方极乐世界,下辈子会荣华富贵,一生安康。”章九晟轻声说,云生没说话,只点点头,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生抬起头,面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泪痕,一大颗泪珠子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章九晟看了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将她眼角的泪珠擦去。
“都哭成小花猫了,怪我,不该让你来看这画。”章九晟内疚着。
云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繁复的情绪压下去,捏着袖子擦了擦脸,道:“总得看的,我是师爷。”
这幅画里,陆治想告诉她的东西太多了。
她需得好好看看。
“我们抽时间,去一趟落兼寺吧?”云生抬头说,话尾带着询问的意思,可眼神中却是必须要去的意思。
章九晟自知拦不住,只得点了头。
“去可以,不过现在天气冷了,我怕你遭不住,得先去找大哥问问,看看给你补点什么暖身子的药。落兼寺在城郊的山头上,从城里出发到寺里,需得小半日,一会儿回府里让丫鬟给你收拾收拾,咱们明日出发,你看行吗?”章九晟有商有量的问。
云生点点头,她知道这已经是章九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没有过多犹豫,云生从地上爬起来,将那画好好的卷起来,递给章九晟,说:“大人,这画您帮我收好,明日一并带去落兼寺。”
“好,我给你收着,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去?”章九晟接过那幅画,揣进袖子里。
“我现在就去找大少爷给我探脉,然后回府去看看那个萧恒言。”
“行,你先去忙你的,回头我再找你。”
云生点点头,这厢也不问章九晟要干嘛去,自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