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惊恐，她想到了这次来长安可以做点什么了。     “你在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山希好奇地问道。     “我不想见到尾巴翘得老高的狗子。”     山希开始替那些守城的军士担心，他没有想到一纸萱在堂堂天子脚下，一个浮山弟子也能呼风唤雨。     “他们会死吗？”山希担心地问道，在他想来，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大。     “这倒不会。”     赵元莯看了一眼一旁的雨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元莯想到茶肆里韩载鲸的眼神，越发不喜欢此人。     “我不想再见到他！”     “这个不难！”     其实雨生也很讨厌韩载鲸。     进城后雨生突然停了下来。     “我和山希不住一纸萱，给我们找个僻静处，简单一点。”     听到雨生的话赵元莯很开心，短短数日，雨生对她的习性已经很了解。     “师姐咱们在长安期间以什么为业？”     “茶肆好了！”     韩载鲸还在想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周全，根本没听到赵元莯的话。     “你没听到吗？找一间僻静的茶肆”     赵元莯瞪了一眼发呆的韩载鲸。     “啊？”     一个少年走到他跟前低声说出了赵元莯的话。     韩载鲸不敢对赵元莯有任何成见，只好按雨生说的去办。     三人的茶肆在离一纸萱最远的东市荐福街上，紧邻古刹荐福寺。     雨生很讨厌大师兄，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做事情确实有一套。     赵元莯给茶肆起了一个很怪的名字——一领青衫。     开业当天早晨，寺里的老禅师亲自登门，成为茶肆未来两年里唯一的客人。     老禅师得知赵元莯一行来到长安，一直想见见她，今日来到了家门口，他自然无比高兴。     一院的栀子花淹没了茶香。     老禅师很是欢喜。     整个茶肆也只有西厅设有茶座。     茶座只有东西两个座位，显然只是二人对饮所用。     赵元莯让山希搬来一张竹椅让老禅师坐。     “倒成了我反客为主了，也罢！”     “我们借大师宝地，应该的，应该的”     茶肆后墙便是荐福寺外墙，雨生这么说也不过分。     老禅师知这师徒二人养花没得挑，茶艺却是一般，于是自己上手给他们斟茶。     若说世间修习最专注的当属玄机阁老阁主，最洒脱无拘的则是眼前这位老禅师。     雨生见着昔日的小沙弥，如今位及一寺上座，禅心稳健，自己却得重头来过，自举茶杯一饮而尽。     “浓了，淡些才好。”     “修行无坦途，没有金刚心，渡劫也枉然。”     老禅师自饮一杯，脸上写满快意。     赵元莯心想，雨生该拜他为师才对路。     “清水已有天地，叶子终究花落，生灭才是大事”     听着这番话，老禅师再饮一杯离席而去。     “公子，他生气了？”     雨生摇了摇头。     他似乎看到老禅师修行道路上的大山，那座山就是他自己。     “茶好，花香，你且知足吧！”     听到老禅师的余音，雨生心头一阵惊讶，莫不是他识得了我？     次日清晨，长安下了一场雨，青石板铺就的荐福街出现大大小小数十个小水滩。     天刚刚亮，水滩上中有两个头戴斗篷的人走过。     一纸萱最高的阁楼里，韩载鲸合上手中刚刚从海那边送来的册子问道：     “他们真的没在河西州停留多久，斩了妖兽便离去？”     窗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是的，益州c凉州c武州均没有停留多久。”     若是想过斩妖磨砺雨生，没必要如此从匆匆忙忙蜻蜓点水一般。莫非是在做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