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用内心量曲直,但是不能将自己的技术传给别人,他能够传授给别人的,必定是圆规曲尺罢了。古代圣人不费力而能切中事物的道理,不深思而能获得治国之道,但却不能传授给别人,所能传授的,一定是礼、乐罢了。”
李世民示意叶枫继续说,叶枫心里苦了,只能硬着头皮瞎扯,当然了,这些都是有凭有据的。
“礼,是圣人所躬亲实践的,乐,是圣人所喜爱的。圣人遵行正道而喜爱谐和,又想与天下人共同遵行,使之传留百世,于是便制作礼乐。所以工匠手拿垂所传授的圆规曲尺去制作器物,这也就是垂的功劳了,君主用五帝三王的礼乐来治理国家,这也就是五帝三王的政治了。”
李世民一脸微笑的说道:“不错,五帝三王离今世已很久远,后代人们看见他们的礼而知道他们的行止,听到他们的乐而知道他们的喜好,昭昭然如同仍存在于当世,这不是礼乐的功劳吗?”
“礼乐有内在的本质,有外表的形式,中正平和为礼乐之本,仪节声音为礼乐之末,二者不可偏废。先代贤明的君王谨守礼乐之本,一刻也没有离心远去,笃行礼乐
的外在形式,躯体一刻也没有远离它。兴起于闺阁家门,显达于朝廷,广被于乡野近邻,通达于诸侯,流播于四海,从祭祀战争到饮食起居,都离不开礼乐。长此以往数十百年,然后教化普遍深入,天下太平。”
听到叶枫的见解,李世民有些惊讶:“确实,如果没有礼乐之本而只有礼乐之末,一日行礼乐而百日舍弃礼乐,想用礼乐来移风易俗,实在是难。”
“所以汉武帝设置协律都尉,歌唱天降祥瑞,不能说不美,但仍不能不下伤感的罪己诏。王莽设立执掌天地四时的官吏羲和,考定律吕之音,不能说不精确,但仍不能挽救渐台之祸。晋武帝制笛尺,调金石之声,不能说不详尽,但仍不得消弭平阳的灾难。梁武帝设立四器,调理八音,不能说不分明,但仍不能免除台城的耻辱。”
李世民惊讶的说道:“叶枫,你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如你所说,舜、禹、周武王时的韶、夏、武三乐,即使都保存于当世,如果德行不足以与它们相称,并不能感化一个人,更何况普天之下的民众!所以齐、陈的淫荡昏庸之主,亡国之音,暂奏于朝庭,改变不了一个时代的哀乐!”
“礼并不是指威仪而言,然而没有威仪则礼难以施行。乐并非指声音而言,然而没有声音则乐难以表现。譬如一座山,取其一土一石则不能称为山,但是如果去掉土石,山又何在!所以说,礼没有内在的本质不能成立,没有外表的形式无法施行。怎么能因为齐、陈之音对当世无效而说乐无益于治乱呢,这与看见拳头大的石头而轻视泰山有什么不同!如果象上述这种议论所说的,则五帝、三王的作乐均为虚妄。”
叶枫的直言上谏让李世民非常高兴,这些金玉良言他要好好思索,从中体悟治国之道!
李世民之后询问叶枫会不会声乐,叶枫回答不会,固然二十一世纪的歌曲能被唐朝所接纳,但是一个人太全面了,就显得太恐怖了,对自己的发展不利。
回去之后,叶枫开始深思,他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是什么?究竟有什么使命?是该混日子呢还是建立一番大事业呢!又或者隐居山林,平淡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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