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取笑声乍然传来,路漫漫抬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上了楼。
“为什么跟来?”路漫漫挣脱他的怀抱,面无表情的发问。
她的声音很冷,犹如这冬日楼顶上冽冽的风。
觉察到小女人有了情绪,齐修远仍是面带笑意道:“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人啊!你去哪里,我当然要跟”
“燕啸骐!”
男人还一贯的嬉皮笑脸,路漫漫生气的将他打断。
上午,杨甯对她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她冷眼看着他,直接戳穿他的真面目道:“别再演深情了行吗?你的‘名声’我可是已经听说过了!你把追女人当游戏,我可没空跟你唔,唔,你放开我!唔”
路漫漫的话说完,男人捧过她的脸,重重地咬了上来。
他霸道凌厉的封住她的唇,动作中带着狰然怒意。
齐修远吻得很用力,路漫漫根本就抵挡不住。
强烈的男人气息由唇齿侵入大脑,路漫漫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也不知吻了多久,终于给够了惩罚,齐修远这才放开路漫漫问:“现在,你有空了吗?”
男人刚离开,唇上便有冷风袭来。
薄薄的凉意扫过唇瓣,一下子就让路漫漫恢复了清醒。
她睁圆双眼,气得颤抖的手指着他道:“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个流氓!”齐修远勾唇一笑,充满邪气的答。
他这般坦坦荡荡的承认,没脸没皮的,路漫漫更气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边哭边骂道:“死混蛋,臭流氓,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初吻!你懂吗?”
她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没有亲过,保留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就被这么个混蛋给拿走了,路漫漫越想越委屈,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直往下掉。
齐修远一怔。
他很意外,没想到这竟然是路漫漫的初吻。
心里有丝丝欢愉。
可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唇,齐修远又十分内疚。
这样弥足珍贵的第一次,他应该温柔一些的。他这么粗暴的对她,日后想起来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对不起,我生气,是因为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齐修远解释,抬手有些笨拙的替路漫漫擦眼泪。
他更生气的是路漫漫又管他叫燕啸骐,但他没有告诉她。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一旦产生了一个执念,便会陷入那个怪圈,久久出不来。
齐修远很希望路漫漫能够叫出他的名字,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他却偏执的什么也不肯说
“你不是那种人,又是哪种人?”
路漫漫抽噎着,削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问。
她身子一向单薄,即使穿着厚厚的呢子冬衣,也依旧看着很瘦。
“我不花心,不把追女人当游戏。我是若得一人心,便白首不相离!”齐修远目不转睛的看着路漫漫说。
山盟海誓信手拈来,路漫漫应该反感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一瞬,居然有些相信。
“若得一人心,便白首不相离么?”
路漫漫慢悠悠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她缓缓抬起头,蓦然间与男人的视线对上,她的心脏猛然乱跳了起来。
惊慌的背过男人,路漫漫急问:“你跟我来渝都到底是为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和我结婚而来!”
就算他说自己不花心,路漫漫也不认为他会看上自己。
燕家可是蜀州名流,燕啸骐的爷爷更是开国元勋,其父也是商业巨头。出生在那样的大家庭,依着他的条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