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未看他一眼,继而转身风一样地跑出了屋子。
“祝姑娘?”
旺生就在屋外守着,但因为两人的声音都不大,所以他也没听清楚究竟说了些什么,此时瞧着那小姑娘红着眼眶跑出来,下意识要追上去。
然这时屋内传出的响动让他心里一紧,遂进去一看,那虚弱的人竟是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少爷!”
旺生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着将人扶起来同闻声而来的芳儿一道将人弄到床上去。
于是,祝宅就这么乱了。
祝家三少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据说想了很多法子才将人的命吊了回来。
那些之前听闻祝家三少要接新娘子冲喜却碍于他的身子骨纷纷躲避的人此时更是坚持自己当初的决心没能因钱财迷了眼而去嫁给一个马上要死的人。
只是人分明传得如此严重了,冲喜的事却没任何动静,甚至直到后来再传出祝三少身子转好的消息时也没再听到任何有关冲喜的事。
如此过了两月,两人当真再未见过面,好不容易等到祝弧身子骨好些了,旺生便推他出来晒太阳。
然祝弧的情绪依旧算不得好,阳光下更显苍白,眼睛往往盯着某处一看就是半日。
旺生红了眼,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他面前哭,“少爷,小的求您了,您别想了成吗?您再想……再想也……”
“无济于事,”沙哑的声音接下旺生的话。
旺生猛然一惊,抬眼看向这已然两月不曾说话的人,却只见那清瘦秀丽的脸上淌下两行清泪。
“少爷……”旺生捂嘴,再也没能忍住,与前来的芳儿哭作一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