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舒叹道:“都是为人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放心,就像我上回跟你说的,我们祝家是不会亏待她的,弧儿中意她,定会将她视若珍宝,你也想那丫头以后过得好不是?”
祝谏一脸为难,“话虽如此”
“我承认,”祝舒这回是打定主意要把人给说服了,“比起你家那小丫头来说,我家那个年纪是大了些,但你想想,大有大的好处不是?丫头跟了他也能长不少见识,既是读书人,便不能拘泥过多繁文缛节,对大人们来说,孩子们能过好不就行了?”
“这”
“叩叩”
敲门声打断祝谏的思考,是荷香端茶来了。
祝谏起身开了门,荷香眼观鼻鼻观心地快速往两人脸上看一眼,遂放下茶又就出去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阵安静之中,两人都是为了子女,两人心里都不能平静。
好一会儿后,祝谏抬眼看向祝舒,问:“真的,会对她好么?”
祝舒眼神坚定,闻言后郑重地颔首,“会,你若不信,我二人大可立下字据为证。”
祝谏赶紧道:“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笑了笑,他神情略微无奈,“自己家的人我还是清楚的,说实话我之前也想过那丫头以后会找个什么样儿的,她性子倔,向来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但若真如您二位所说那丫头对三少也有意的话,事情估计也就不是这么难办了。”
作为父亲,他自是希望自家姑娘以后能嫁得好人家,祝韶风固然是好儿郎,但若要与他家那小孽障相配却是不妥的。
那祝三少虽说身子骨差了些,但好歹没什么大毛病,这回犯病也全然是因他家那小孽障,即便那人今后真有个什么,就祝家那富贵,小孽障的日子也不会差。
既然这样
“那,晋之的意思是”祝舒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几番思索后,祝谏狠狠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道:“既然如此,这事便如此定下,待我先与那小孽障说道说道,叔且回去宽慰一下三少,届时有何决定再行登门,您看如何?”
为今之计暂时也只能如此了,祝舒现下已然不惧怕什么人言可畏了,只要能把人小丫头的爹说通,这事儿也就好办的多。
于是当下两人便达成了共识,祝舒方才一走,祝谏就让荷香把祝繁叫到了书屋。
祝繁心里有事儿,实在不想听她家老头的长篇大论,反正说来说去也是那些话,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于是就说:“有事就快些说,我不舒服得很。”
对于她的态度祝谏表示很不满意,但想到喊她来的目的,也就生生将到嘴边的要责备的话咽了下去,开门见山道:“祝家三少病得不轻,听闻要找人冲喜,这事儿你知道么?”
废话,能不知道么?
祝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这事儿她早两天就听说了,一出去到处都能听到说这事儿的人。
只是,冲喜么
心里的那点儿烦躁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代替,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涨涨的,想哭。
“我听人说,有人看到你翻墙进祝家宅子,可有这回事?”
方才想着,祝谏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让祝繁当即一震,抬头诧异地看着他,很没心眼儿地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
祝谏脸色顿时一变,果然
“哼咳!”祝繁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道:“那有啥,反正我又没偷东西,他祝家那么有钱,就不允许人进去看一眼啊?”
听听,这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的话么?
也是应了那祝家老爷子的话,否则就祝繁说的这,祝先生能把这大道理讲个一天一夜。
只是现下祝谏计较的显然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