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
祝繁只想说:放屁!
他们都只看得到祝谏在外头塑造的形象,却不知道在自己家关上门后的模样。
正因为曹春花是后娶的,所以他们对祝华是骂不得打不得,就怕外头的人知道了说他们先来的欺负人家后来的。
而她爹呢?
在七年前曹春花为他们家添了一个男丁后他便彻底变成了祝华跟小儿子祝钰的爹,反倒她跟祝芙才像是他跟外人生的女儿。
她至今都不会忘记自己在看到她爹怀抱着小儿子祝钰一边逗弄年纪尚小的祝华时的情形。
她跟姐姐祝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长大后才明白,那是一种名叫“心酸”的感觉。
可现在呢?现在这个人竟然还敢跟她说“恃宠而骄”?真是可笑!
祝谏哪里知道祝繁心里所想,只知自己现在正在被忤逆,身为男人的尊严跟父亲的威严被眼前这个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祝谏彻底怒了。
“孽障!”他怒骂,严词厉色,“什么叫我没管过你?!我未管你,你这些年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我教你知书教你识理,不是让你来忤逆我的!”
如今已是亥时,平日里这个时辰基本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屋子里准备休息了,夜深人静的,父女俩呛声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原本这个时候曹春花是应该劝说的,但她实在是太想看祝繁的笑话了,所以就走到门边拉着祝华看热闹。
但转念想了想,曹春花还是拉着祝华上前,对祝繁说道:“繁儿,你别这样,你爹他也是为了你好,你懂事些,你这样会让他不好受的。”
“你闭嘴!”
曹春花的话才说完,祝繁就扭头冷冷地看着她,“这是我跟我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不就是想说我不懂事吗?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别以为她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时常背着她跟祝芙在她爹面前给她们上眼药,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繁儿,你我我”
曹春花的眼儿顿时就红了,一双杏眸不过瞬间就泛起了示意,水盈盈的,有意无意地朝祝谏看去,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祝谏怒不可遏,当即怒道:“混账东西!谁准你这么跟你二娘说话的?!如此这般,当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是吗?!”
平时温和斯文的先生,发起火来也足以让他的学生胆寒,只可惜的是祝繁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学生。
只听她一声冷笑,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是我爹,自然想如何变如何,可是爹,你得想清楚了,你对得起我娘吗?别忘了,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也是娘的女儿。”
祝谏不会打她的,他不敢。
他最爱面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门面蒙羞,若非跟她走得近的是祝韶风,他也会觉得她是在给他脸上抹黑,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今天,若他当真对她动了手,村里明天就会有人说他看婉柔不在就不疼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话,所以祝谏是绝对不会动她的,哪怕他再气。
祝谏扬起了手,“你!”
“你打!你打!”祝繁在他扬起手的那一刻抢在他前头上前一步,逼得祝谏不得不后退。
祝繁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眼眶红红的,她道:“我自认从小到大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也知道你挣钱养家不易,所以从来都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跟姐听着便是。”
“你抱祝华,逗祝钰,我跟姐就只有站在一边看着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跟我姐就是外人,我说什么了?闹什么了?!”
顿了顿,她朝红着眼的曹春花看了一眼,继而自嘲一笑:“今天,你便为了她要打我,你为了后娘要打我,我只问你一句,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