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
李适序等于给自己挖了个坑,是他先挑起恋人间最敏感的话题的——前任。不过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他适时拉住谈宁松的手制止了她的离开,他的声音在她的身后缓缓响起,“小松,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我却不知道怎么让你消气?在遇见你之前我有过一段感情,它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李适序顿了一会儿,“关于情感史,我想向你如实相告。不过请原谅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如果你越听越生气,请及时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好。”怎样的情感史让她越听越生气?即使可能生气也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过说实在,她目前并不生气。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样的?不过就目前他们的模式她蛮喜欢的。
“初恋是在十七岁那年,是我追求她的,交往两年分手了,是我的原因。”
“可以提问吗?”
“当然。”
“当初为什么分手?涉及到隐私,你可以不回答,没关系的我完全理解。”是她自己要问的,生气就太没品了。说到底,分手的原因不外乎不爱了,不合适,也许就这些吧,超过这些,而是别的原因就当她孤陋寡闻吧,她没指望自己成为情感专家。
“小松,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明天就要去登记结婚了。我说过向你坦白,不会失言。另外,其他问题也可以,不管是今天还是今后。”
谈宁松神情有些复杂,“好,谢谢你适序。”登记结婚?是啊!她每天都在倒计时,还以为他忘了,她此时多么幸福。同时,也很惭愧。她对他并没有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不起。
“还生气吗?”
“不。”谈宁松摇了摇头,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大有收不住的势头,果然,不一会儿泪水从眼里夺眶而出。本来她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哭的,可就被李适序暖心的一问怎么说呢,喜极而泣这个形容似乎也不对。也许是因为有了依靠,有了关心,内心变柔软了。
“可以转过身来吗?我的小松。”
谈宁松还是摇了摇头,但却转身扑到他怀里,把头埋在里面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就像孩子那么任性呜呜呜地哭了,是啊,七年了,她终于要嫁给他了。李适序并不擅长安慰,将修长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似在哄孩子,徐徐说来和初恋分手的原因,“分手原因,大抵是对方爱我,然而我给不了。”他的神情飘忽,这些年第一次想起曾经的感情。
“适序,我们”金漫金顿了顿,她不想继续说下去,李适序是她在异国第一个令她感到归宿,想交往的人。如果表白了,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能淡然自若在几万人面前演讲不怯场,而面对李适序,她结巴了,像刚学会说话的孩童那么笨拙。
“漫金,和我在一起好吗?”
李适序是金漫金见过最有教养c最绅士的少年,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他先提出了。然,后来她发现他也是残忍的。
“适序,我爱你,但我决定放弃了。我依然爱你,一天比一天更爱你,但我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我爱你,很遗憾,你从未爱过我,你真残忍。也许哪天你会用心爱一个人,但我更倾向于你永远不会,这样我才不会后悔今天放开你的决定。从小人生的方向,我很明确,当一名优秀的演说家,为了使它成为现实我固执甚至偏执。”说到这,金漫金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容,“所幸,爱情还没达到这种程度。和你在一起使我明白有些东西经过努力可以获得,然而有些耗尽一生都无法达到,比如你的爱,也许夸张点,但你的心真的像快石头,是我融化不了的,也许是时间还不足以。两年了,不,应该是四年了,见到你的那刻起我相信世上是有一见钟情的哈,我们那时还是孩子,孩子怎么会懂?孩子又怎么会不懂!都已不重要了。时间使我体悟到一个道理,得不到的东西,紧紧抓着不放,只会让自己显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