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序握着汤匙的手不由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旋即又继续低头喝粥。不过细微的动作，却未能逃过老太太锐利的眼睛，她带着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望向孙儿，“你这是几个意思呢，难道不是？”

    李适序放下汤匙，俊雅的面容迎上慈祥的，平静的对上一脸笑容的，“放心，我的回答肯定是您期望的。只不过刚才听您说完话有点走神，想起曾经某位教授说过的，教诲。”李适序刻意停顿了一下，复而继续，“她说，从他人那得到的夸奖，不排除是为了奉承，但也有可能表示他人由衷的认可。而从自己口中说出的称赞，且是针对自身的，则称之为自恋。”

    其实，还有下半段，不过被老太太轻咳声打断了。某教授就是孟教授老太太本人是也。其实李适序说完一半也没打算说下去，因为效果和重点已经讲完。其实，老太太要不是习惯良好，顾及仪态，刚才就喷出带有颗粒的的液体粥了。

    “好了，你的神儿也回来了，意料之中的打击。额，你的前言也说完了。咱们来认真，仔细回归到你的回答，所说的，‘我的回答肯定是您期望的’，我倒是真的很想验证你说的是否属实，e，夸夸我。我准备好了。”老太太整了整仪态，声音平缓刻意在停顿多处就是为了照顾首席的中文理解能力。老太太的面部表情丰富，最后还眨了眨眼睛，少女心十足。

    李适序很无奈，而谈宁松在一旁嘴角浮起，偷笑。

    “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已经含蓄的带过了。”李适序方才说，“我的回答肯定是您期望的”结合前面老太太的问题，表示赞同老太太观点的意思。这么说来，他的确说过，而且还十分技巧。

    “麻烦直接的说一次。”老太太做竖起耳朵状。

    “您的外貌如您所说的那样。”

    “不好意思哈，我的记性不好，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了。”

    孟教授几分钟前说过的年轻貌美。

    “请等三分钟，吃完饭。”

    能做到优雅的鄙视，首席是也。

    老太太这会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果真没再继续死磕到底，而是低头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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