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凌晨一点多李适序发来短信，“今天的事，抱歉。”

    “没事。”谈宁松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回。

    没过一会儿铃声响起，谈宁松看着屏幕一串数字，神色怔了怔。这是李适序没有透过别人给她打电话的第三次。铃声依旧响着唤回她的思绪，她滑到接通一端，静静地放在耳边等他说话。

    “怎么还不睡？”

    “恩。”心里瞬间涌上一抹酸涩，轻而平静地回。

    “周六有空吗？”

    “有。”即使在外吃饭，谈宁松也会在十一点前回别墅，而周末她都会待在别墅。

    “那天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吧。”

    “恩。”

    家是李宅。他们不定期回去看望他的奶奶。

    “早点睡。”

    “恩。”

    “宁松是不是飞到外太空转了一圈，外太空怎么样？美男有地球多吗？”

    果然是李适序电话突然来访留下的后遗症。这两年多他们之间大多是透过第三人，他的专属司机，他的私人秘书。

    三年前，李适序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他的号码，她备注了又删除，她怕哪天忍不住拨通出去，谈论的话题是该起于质问还是诉说。质问，他为什么选择她谈宁松？选择一个爱他的人，他不爱的人，然后看着他与他的爱人地老天荒。诉说，她的挣扎，对他家人，对苏安。她恨，明明只看过一遍随机的十一位数字，十几亿种组合方式，并没有特别之处，却已深深刻入骨髓根深蒂固，删除了手机上的一组排列组合，那串数字却铭记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曾不知多少次，熟练的按下那串数字，久久的停在屏幕一次又一次地反反复复，然而最后都以删除宣告结束。

    “只能说太空的审美和地球不同，你到那里会很受欢迎。”

    “不管怎样，谢谢夸奖。”乔雨顿了顿露出大大的笑容。

    “什么时候的航班，不送了。”

    “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没有人陪你逛街吃遍美食。”乔雨无视谈宁松投来的白眼，保持着一副自恋的表情。

    “地球暂时没有开放外太空的航班，让外太空帅哥们专机送你过去吧。”

    “脑袋瓜转悠得挺快的嘛。”乔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知道我在你们身后吗？上班时间，要闲聊卷铺盖回家聊个天昏地暗也没人管你们。”身后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居然是出自灭绝师太之口。不过师太的风范还在，吓得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立即坐得端端正正。

    “乔雨回你的位置去。”师太在她们身后又施魔咒。

    不管身后放了多少箭，还是已经枪林弹雨了，乔雨顾不上重重阻碍缓缓滑回她的位置，并且收了一百二十个心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地工作直到下班。下班意味着压迫者自主发言时间来临。

    “去他二大爷的。走吃饭去。”乔雨一下班就走到谈宁松座位拍了一下她的肩，幸好力道控制得非常好没有殃及无辜。

    当然工作还是要的，骂一句了事。

    “喳。”谈宁松起身低头弯腰将右手手背向上，乔雨非常受用的将手心搭在上面。于是，奴才谈宁松搀扶娘娘乔雨一同离开公司，走在林荫小道上。

    “乔雨，娘娘当的可还满意。”

    “这么问来，小松子是打算起义是吧。”乔雨寒光一闪声音骤冷，入戏太深。

    “奴才只是有个请求，可不可以站直身子，老腰那叫一个酸爽。”谈宁松依旧嬉皮笑脸。

    “准。”乔雨保持威仪忍住笑，就如她们的主管保持师太风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谢猪隆恩。”谈宁松说完立即逃离魔爪。

    “说，要怎样求情让本宫饶你不死？”乔娘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