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昨夜有人送信来告诉过你们,你何来担惊受怕一说。本宫的行踪向来都是本宫自己决定,当真不知何时需要一一汇报给你们。至于把柄,本宫行的端坐得正,从不惧人言。”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轻蔑:“以往我从未将你看做奴婢,你的吃穿用度我都亲自操持补贴。本想着到了年纪就放你出宫,脱了奴籍替你寻个好人家,但你非要重寻新主,如今看来也怪不得人。”
雅玉脸色微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急急辩解道:“奴婢自始至终只有公主一个主子!公主,您为何要污蔑奴婢”
“污蔑?”明笙道:“那你解释一下,那日宫中分明还有春碧龙井,你为何谎称用尽,奉上了玉凝露,又为何句句引导太子发现异常。到了别院之后你为何每每到了半夜就去后山放鸽子。今日又为何匆匆将我带回来,连萧王想说一句话都不让?”
“奴婢奴婢”
雅玉脸色渐渐发白,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公主都知道,更没想过有这一天。
明笙见她这副模样轻叹一声,拂袖起身:“我身边不需要这样的人,去找嬷嬷讨了卖身契,走吧。”
“公主!”雅玉膝行上前抓住明笙的裙摆,眼泪含在眼睛里打转:“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老家人都知道奴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如今这般回去了,没有人敢容留奴婢的!公主”
明笙皱眉,叹她到现在都摸不清楚状况。
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消息透露给了谁解释得清楚明白,一切打开了说还有几分转圜的可能。可她到现在还在担心走了之后的自己的境遇,看起来只是为了地位和待遇留在她身边。那也难怪,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被人诱惑。
“雅玉,你做什么呢!”春和嬷嬷从外面回来,看着这一幕摸不着头脑,第一反应却是拉开雅玉死死拽着的手:“这是大不敬!”
雅玉被迫放开,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抬头望向春和,眼里的光几乎灼痛了她:“嬷嬷!嬷嬷!我是您亲手选进府里的,您不能就这么看着我走!您帮我求求公主,不要c不要赶我走啊!”
被哭喊声引来的李蛋儿恭敬地垂手站在门边,低着头不看堂中的景象:“公主,可需要奴才做什么?”
雅玉猛然回头,声音尖利:“你来做什么!主子的事情哪需要你一个奴才来管!”
“雅玉!”明笙退开一步,被春和嬷嬷按住的雅玉再也够不到她:“罢了,嬷嬷,你先把她带回屋子,让她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错处。剩下的,等回去再说吧。”
说罢她便进了后院,不再管雅玉的哭喊。
春和嬷嬷用力拉起雅玉:“别哭了,你自己惹恼了公主还不知悔改,自己好好面壁思过吧!”
李蛋儿见状静静地退了下去,一如来时无声无息。
一行人收拾东西收拾了一下午,回到宫里时已经是傍晚了,皇帝考虑她舟车劳顿便说明日再召见。明笙也乐得在晨曦宫里好好休息一下。
她不在的这些天晨曦宫并没有什么变化,留守的宫人们重新见到她倒是多了几分热情。
此时用过晚膳,她坐在殿前的小花园儿里独自下棋。四下无人,追雪就在园子里撒欢儿,跑来跳去,抱着枝条荡秋千。
看到追雪,明笙就想起萧越歌院子里的那块金丝徽墨。她临走时给他留了条子,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按照越杀那个一丝不苟看护萧越歌的性子,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吧。
抱着枝条荡啊荡的追雪忽然停下,竖起耳朵听了听,啪叽一下落到明笙怀里。明笙放下棋子揉了揉它:“怎么了?”
追雪叫了两声钻进袖子,明笙回头,春和嬷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公主,雅玉c雅玉她出事儿了!”
中午大闹了一场之后雅玉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思过,听旁的宫女说不时地能听到她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