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啊了一声。绿荷露出紧张的神色,看着明笙道:“公主殿下,您还是不要沾染上血腥了。”
大夫已经过来,明笙便也不强求。她的本意就是施恩,如今她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达到了目的。
那边刘承听了萧越歌的话,坐在同伴搬来的椅子上,狠狠地将大夫拔下来的匕首砸在他脚边:“即使你是王爷,那也只是天明的王爷,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天华的事。既然不懂规矩,便莫要口出狂言。”
这人好大的口气!
围观的人心里都浮现出这一句话。
自古以来上下尊卑就是这世间的规则,奴籍不如平民c平民不如官员c官员不如王族c王族不比皇族。这位刘公子的话是将萧王的脸面往脚下踩啊!
人就是喜欢看热闹,尤其爱看这样的戏码。有人踩着椅子坐在桌上,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围观,拍大腿看得不亦乐乎。
然而萧越歌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愤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赵群,意思是他才是管事儿的,由他来处理。
这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力用尽却没有半点回应。刘承狠狠地噎了一下,瞪着赵群目光凶厉。
成了视线焦点的赵群很难受,他看出来了萧越歌先前那番话是故意留了漏洞好让刘承有个台阶下,传出去也可能会有人说萧越歌在别人的地盘多管闲事,从而不至于让他让天华受人诟病。可刘承这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子弟当真是一脑子油粉,看出漏洞就罢了,竟然还这样口出狂言,还扯出了规矩二字,不是逼着他从严处理吗?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明笙开口了。
只见她轻轻一拂袖,如水的眸光落在刘承面上,温和中暗藏锋刃:“刘公子既然提到规矩二字,想必也是懂规矩的人。那也应该知道,萧王是作为天明使节长居天华,你如此冒犯使节,免不了让人多加猜测你是想要破坏两国盟约。”
“当然,东海毗邻国境,刘公子身为东海盐政司主簿之子自然常怀爱国之心,我们不至于如此恶意揣测。但方才你想要教萧王规矩,是否忘记了萧王身为一国王爷自幼受太傅教导,难道天明的太傅比不过你刘家教习先生?若真如此,本宫很是想知道哪位隐世高人能将刘公子教得如此脱俗,不知刘公子可否引见?”
看戏的人中有人拍手叫好,刺耳的笑声激得刘承气急败坏。
好大的一顶帽子!不过是区区小事,她三言两语就说到了挑拨两国关系上。要知道现在天下三足鼎立,还有数个小国虎视眈眈。天越一国独大,天明和天华两国结盟才有压制住了天越版图的扩张。这节骨眼上若是有人敢挑拨两国关心,与想要天华灭国无异!
她这一番话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叫他怎么忍受?可他又不得不忍受,因为他不能坐实了这罪名。在他眼里芝麻粒大的小事,就因为这两个人的插手闹得这样大,回去以后父亲定然要家法处置。
刘承的眼里露出怨毒,牙齿咬得咯咯响:“公主说笑了,是我骤然被刺一时慌神,出言无状冒犯了王爷,与两国盟约毫无干系。”
见他服软,赵群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站出来和稀泥道:“好了好了,刘公子平白受了伤有些激动也是情有可原,既然如此,大夫您给这位姑娘好好瞧瞧,诊金就由刘公子付了当做赔罪。刘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好,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明笙和萧越歌,刘承丢下一片金叶子,扭曲地笑了一下:“走!”
阮娘起身追了几步,望着赵群蹙起眉头就要说话。明笙一个眼神过去,她愣在原地。
赵群没有注意,还以为她也满意这个结果,安抚了几句便走到明笙跟前:“公主殿下,您看这里人多口杂的也不安全,不如到”
“主子!”
话说了一半,有人从楼梯口挤上来,匆匆地跑到明笙跟前。
“主子,圣c